千古秦淮梦
原创 葳蕤杂谈
每当天寒地冻之时,我便想念烈日炎炎的夏天,每当溽暑难耐之时,我又开始想念冰天雪地的冬天。南方的夏天不同于东北夏天的干爽,南方的夏天更像是包子刚出炉时掀开蒸笼的那一瞬间,四散开来的热气,一出门便被滚滚热浪席卷包围,夏天走在街上,偶然路过大型商场时,商场里溢出门的空调冷气给人带来短暂的清凉。夏天最痛苦的不是在炙烤大地的大火球下行走,而是从清凉的空调房里走出,将自己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中,巨大的室内外温差让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脚下穿着的橡胶鞋底的人字拖走在柏油马路上,不仅鞋底被炕的有些许的融化,连柏油马路也被烤的渗出了油,踩在上面黏糊糊的。连路上的绿化树也被烤卷了树叶,像是被人轻轻捏了一把,叶子边缘皱缩起来,在枝头懒洋洋地耷拉着。
偶然一次机会去了江南地区,江南地区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粉雕玉琢,安详的坐落在东南沿海。江南水汽比起中部城市更充足,行道树中有不少樟树披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外衣——青苔。小时候课本中学过一句古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小时候对江南的映像也仅仅是停留在鱼米之乡、小桥流水人家这中国典型的意境,而真正到了江南,才得以能够欣赏一番这江南水乡的风姿。来到南浔古镇,这一明清时期赫赫有名的“辑里湖丝”的原产地,走在默默守护了小镇七百多年的石桥上,放眼望去,潺潺的溪流从石桥下缓缓流淌而过,两旁的垂柳剪裁得葱茏雅致,垂下的柳条轻轻拂过水面,青砖黛瓦马头墙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层次分明,岸边的路灯上还挂有一串装饰用的红灯笼,溪水上还不时有承载着游客的乌篷船缓缓驶过。这里的人们操着一口吴侬软语,软酥酥的,温山软水,别具江南情调。
在南浔古镇中也有从前的名门望族在这里建造的私家亭台楼阁、庄园,园林荷塘。四大家族中的刘家建造的小莲庄三宝之一,“御赐牌坊”,这牌坊有两座,一座是刘家乐善好施,发洪水时赈灾救济灾民所得的乐善好施积善牌坊,另一座则是贞洁牌坊,为刘墉的长子刘安澜去世后,其妻一生恪守妇道、守节不嫁所得。这贞洁牌坊可是牺牲了一个女人一辈子幸福所得。看到那牌坊,我便联想到《南方有令秧》中令秧十六岁守寡,其夫所在的宗族家长,威逼利诱令秧殉夫,好给夫君的宗族换来减税、族中男丁出仕的机会。这自始皇给寡妇巴清的旌表以来,愈演愈烈,无数数不清的贞洁牌坊是牺牲了多少女性一生的幸福甚至生命所得,对女性的旌表成为了一个遥远的记忆,那些贞洁牌坊依旧伫立在原地,风吹雨打,不改本色,而它原本的含义随着岁月的流逝烟消云散,现如今也只是一个建筑标志罢了,供人们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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