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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糕

蒸糕

作者:用心呵护你

快过年了,农村的各家各户都在准备着年货。

腊月二十三,妈妈说应该蒸糕。为的是糊住灶爷的嘴,让他上天后只说好话,不说赖话。

这天的大清早,妈妈开始淘黄米。

把三、四十斤黄米搬出来,放好大柳条筐,大盆里盛半盆水,把黄米倒入盆中,用笊篱来回搅,换两次水,然后搭在大柳条筐里困水。妈妈怕风干的慢,又用开水从顶子上浇了一下。果然奏效,中午的时候,黄米风好了。

"来,装袋子。"妈妈招呼一声,我们便又忙呼开了。

装好袋子,姐姐和哥哥用自行车驮着黄米去加工厂加工去了。我等在家里,从来没见过蒸这么多的糕,也没见过这么多人忙着蒸糕。同时也馋,盼着早点蒸熟,吃一块热腾腾的糕。

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别着急,你先把火看好,一回来就能蒸。”

我蹲在炤台旁,一会儿加煤、一会儿拉风箱,把锅里的水开了又开,折腾个没完。妈妈见状忙说:“好了!好了!歇一歇吧,加黄米也得一会儿了。真是个急性子。”我老大的不高兴,噘着嘴站到了一旁。

一会儿门响了,他们将黄米加工回来了。开始蒸糕了。我和哥哥拉风箱,妈妈往笼屉上撒黄米面。蒸熟一层撒一层、蒸熟一层撒一层……,蒸熟了,妈妈边採糕边喊姐姐:“快去把白糖和糖稀拿出来,先给老二包一块,让他先吃。”姐姐“哎”了一声,急急忙忙的找白糖和糖稀去了。

一会儿,姐姐怀里抱了一个小坛子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是黑乎乎的东西。我不解地问妈妈:“这是什么呀?"妈妈说:"这是糖稀呀,用煮萝卜水熬的。"妈妈先给我包了一块糖糕,又将糖稀倒在碗里,让我沾着吃。我不敢沾,躲着不沾。姐姐说:“没事,挺好吃的。"我沾了一点,用舌头尖舔了舔。糖稀顺着糕拉成一条线要往地下掉,我赶紧歪着头,嘴对着糖稀将它吸进了嘴里。嗯,就是挺好吃的。发粘,发甜,多少有点酸。哥哥和姐姐看着我的吃法,“哈哈哈”的笑个不停。我也跟着笑了。

糕快蒸完了,妈妈又叫来哥哥说:“你带上弟弟去肉窖里取几块猪肉。泡上做红烧肉。”哥哥便带着我取肉去了。

说肉窖,其实是门前的一个肉墩子。过去的农村治安环境好,家家门前有一个肉墩子。到了冬天杀了的猪、羊等肉,为了保鲜,在家门前选一块干净的地方,铺好胡麻尖子,再将刚杀的现肉整齐的摆放好,上面再放上胡麻尖子。然后,再和些泥盖上去,就做成了肉墩子。等到吃的时候,用东西撬起来,取出的肉非常新鲜。

哥哥找来一根铁棍,我帮着撬肉窖。撬了几次之后,终于撬开了。里面的肉肥的发白、红的鲜嫩,上面还挂满了冰霜。我搬了一块,飞也似的跑回了家。沾了冰霜的手冻的发麻。我不搬了,余下的几块都是哥哥搬回去的。

到了晚上,糕也炸完了,做红烧肉的肉块也切好泡在水里了。妈妈累的也躺在了炕上。我爬在妈妈的身旁,用小拳头敲打着妈妈累了一天的胳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蒸糕:等您坐沙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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