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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勋章(散文)

迟到的勋章(散文)

作者/雨村人

建国七十周年,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联合制发给革命老干部的“建国七十周年纪念章”发给了我父亲一枚。拿着金光灿灿的纪念章,我热泪盈眶,思绪万千。

父亲吕雷宏已在今年三月离我们而去,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了。父亲一生热爱党,热爱国家,热爱毛泽东思想。父亲不愧为生命伟大,死者光荣,父亲千古,永垂不朽。

父亲是一九四九年随着华北军政大学进北京的。父亲常常高兴地对我讲当年的胜利景象,他们在开国大典时就聚集在天安门城搂下的小红房子前面。抬起头就能望见伟大领袖毛主席。望见当时中央的各大领袖人物,朱德,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彭真,董必武……一系列他毕生崇敬的革命先辈们。父亲说到高兴时满眼含泪,我能体会到父亲当时做为青年学子的革命激情。一群十七.八岁的革命青少年,穿着军装守卫在天安门下,那是何等的荣耀,那是何等的光荣。父亲每每回忆这些时,都是声泪俱下,内心中充满对革命领袖的无限敬意和热爱。我常常听着父亲内心骄傲的叙说,并时不时地夸赞他。父亲这时就会象小孩子似的高兴地笑了起来。满脸慈祥微笑着对我说:“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那时我们都是刚入党的革命青年,是从部队选拔进学校的中坚骨干,是党补充进大学校的新鲜血液。”

父亲当时的井径华北军政大学,入城后即改成华北人民大学,后又改成北京理工大学。父亲毕业后即在该校任教。主讲哲学系课的马列主义的革命理论。父亲对我讲,那时的大学生都和他一样年龄,有的还比他大些。父亲当教授时才二十三岁,就已是大学教研室主任了。真是年轻有为的革命青年,志想事成的时代骄子了。

父亲是受我的爷爷影响而走入革命队伍的,我的爷爷吕殿选早年抗日时就参加了山西抗日牺盟会,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爷爷当时是游击队的党代表,后归建于太岳陈庚的部队。爷爷后来奉命转入敌后地下工作。

我的父亲吕雷宏和叔父吕雷开兄弟俩在四七年运城解放后,放弃了继续学习的机会,分别参加了我人民解放军。父亲北上随华北军政大学进入北京。而叔父随贺龙元帅的西南军政大学南下解放大西南了,当时刚刚二十岁的叔父在四川雅安阵亡牺牲。牺牲时已是连指导员了,中国共产党员。我的父亲在他年华盛旺时,已是大学党委委员,教研室主任。所谓春风得意,年少得志了。又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一九五七年父亲在学院被人陷害,而错打成右派,被下放到北京一通用机械厂劳动改造。这一劳改就是三十年的岁月,父亲任劳任怨地默默地在工厂劳动着,做为生产调度的他,负责了全厂的生产计划实施,井井有条,管理有序地完成了他的职责,后期父亲又负责了工厂的洗衣机厂全面工作,成绩高效显著,超额完成了工厂计划,给总厂盈利回几百万,并给全厂职工每人赠送洗衣机一台,获得了全厂上下一致好评。父亲右派平反后,觉得年龄大了,不愿回北京理工大学任教,就被分配到机械部管理科学院任总工了。在任其间不仅完成了国家工业管理手册几十套的总编工作,而且还写出了轰动学术界的“试论中国管理”之论文,完成了一系列的长春一汽,洛阳工厂的中国企业管理考察工作,著写出版了整套的企业文化管理丛书。

我的父亲一生信仰共产主义,热爱党热爱领袖毛主席,祟敬马恩列宁毛泽东思想。我常常对父亲被错划成右派有意见。父亲却大度地教肓我:党永远是伟大的党,毛主席是我们国家英明的领袖。任何时候我们都要永远忠于共产党,热爱毛主席。

父亲在他九十岁的时候,也就是2019年3月11日因病而离世,父亲走的时候慈祥而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他临走前坐在病床上,挥笔写就一对联,做为他追悼会上的挽联:离开这个世界万缘尽了,情存回忆时。进入那个地府一切皆空,意在不言中。

父亲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到另一个世界中去了。唯一的遗憾是今天领回了父亲建国七十周年的纪念章。我热泪洒满灵前,心潮万分悲痛。父亲一生热爰的党,热爱的祖国。在祖国七十周年大庆的时候,他却看不到那欢庆的时刻,看不到天安门前我们祖国的自豪与骄傲。那轰轰飞过的现代机群,那隆隆开过的坦克导弹,那列队威武的阅兵方阵,惊醒世界,自豪中国。我可爰的祖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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