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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可以找到希尔维亚·普拉斯的诗

哪里可以找到希尔维亚·普拉斯的诗?

Sylvia Plath(1932-1963),美国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女诗人,自白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她是20世纪最著名的女诗人、女权主义者的文化偶像、获得普利策文学奖、引领“自白派”诗歌浪潮;她与英国桂冠诗人特德·休斯历经从天堂直坠地狱的绝望爱情;她终生被伤痛灵魂与迷乱心智所折磨,饱受精神梦魇摧残,以自杀结束了悲伤的生命…… “死/是一门艺术,所有的东西都如此,/我要使之分外精彩。”希尔维亚·普拉斯短暂而充满挫折的一生注定了她将成为文坛的凄婉传奇。 ” 这段介绍来自《svlvia》故事的电影海报。这部电影改编自《生日信札》,是sylvia 的丈夫Ted Hughes,自她死后每年生日之际为她书写的诗歌合集;Ted也是英国桂冠诗人,但是生日信札中他放弃了自己的手法,采用 Sylvia的方式追思他们所有的浓情悲怆。 普拉斯(Sylvia Plath)诗选 普拉斯(1932-1963),出版的诗集有:《冬天的船》(1960)、《巨人的石像及其他》(1960)和《爱丽尔》(1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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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休斯简介

二十世纪后半叶英美诗坛的一桩最大的公案莫过于英国桂冠诗人特德·休斯(Ted Hughes,1930—1998)与美国著名自白派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Plath,1932—1963)闪电式结合闪电式婚变所造成的悲剧,其影响之广之深之久实属罕见。

他俩在一九五六年二月参加《圣巴托尔夫评论》编辑部举行的酒会上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普拉斯时年二十三,就读于美国史密斯学院,获富布莱特奖学金后赴剑桥大学深造。休斯时年二十五,正攻读剑桥大学的硕士学位,主修英文和人类学,兼做玫瑰园丁打工,灯芯绒茄克衫口袋里常塞着诗稿,走遍伦敦。一九五六年六月,休斯和普拉斯结婚。几年之后,他俩迁居美国,然后又回到伦敦。他俩常常旅行,从未安居一处。由于双方性格不合,短短六年的婚姻生活一直处于磕磕碰碰之中,最后导致感情彻底破裂。休斯于一九六二年下半年与阿西娅·魏韦尔(AssiaWevill)同居,丢下了普拉斯、两岁的女儿和六个月的儿子。普拉斯受不了精神与生活上的双重压力,在休斯离开她数月之后,且在休斯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中用煤气自杀身亡。但她生前决未料到自己不久将成为女权主义运动的偶像。约翰·伯吉斯说:

普拉斯写诗直至一九六三年去世为止,一直运用不和谐的、有时病态的意象传达战后美国妇女孤独的感情和普遍的无能为力。在七八十年代,她的作品被愈来愈多的人,尤其是女权主义者信以为真,于是她成了本世纪最畅销的诗人之一,成了死后的普利策奖获得者。

从此休斯便成了众矢之的,受尽抨击,长达三十五年,直至他去世。普拉斯安葬在英格兰东北部的约克郡,墓碑上刻有“西尔维娅·普拉斯·休斯”字样,憎恨休斯的人愤怒地刮掉“休斯”这个姓,前后有六次之多。他种在墓地四周的水仙花球茎也被恨他的人挖掉。当他应邀去朗诵诗歌时,女权主义者集合起来,对他提出强烈的抗议,并且高呼“杀人犯”的口号。有一次他去澳大利亚,遭到手举标牌的示威者的声讨。有人甚至有一次把休斯的稿纸堆在他住屋的几个房间里放火烧掉。一批女权主义批评家、普拉斯研究者把休斯当做可憎的男性原型加以口诛笔伐。到目前为止,至少有五部同情女方谴责男方的普拉斯传记面世,而休斯拒绝这些传记作者的采访,形成了他与传记作者的对立状态。英国著名诗人、诗评家阿尔弗雷德·阿尔瓦雷斯(1929— )在普拉斯死后写了一篇回忆她的文章,登载在《观察家》上,该文详细描写了她死前的悲惨处境,激起广大读者对她产生极大的同情和对休斯无比的愤恨。设法保护子女心灵免受伤害的休斯虽然强使阿尔瓦雷斯撤销了对该文的连载,但已造成的影响再也消除不了。

休斯长期受到广泛而深远的敌视,从表面上看,至少有以下因素造成如此局面:

一、他在两个小孩幼小、普拉斯生活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抛妻却雏而酿成悲剧,显然在道义上大失人心。

二、休斯离开普拉斯之后,与他同居的另一个女人阿西娅·魏韦尔在五年后也同样采用煤气自杀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关系,这对休斯的为人说明什么?

三、七十年代出版的普拉斯日记和书信充满了她对休斯的怨愤之情,休斯对此能作何解释?

四、普拉斯的传记作者们和评论家们对休斯及其姐姐奥尔温·休斯不爽快地提供有关普拉斯的材料感到愤怒,总觉得他们在控制她的遗著和名声。

五、随着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兴起与发展,女权主义文学批评家们痛惜普拉斯耀眼的诗才毁灭的悲惨命运,同时自然地迁怒于休斯的冷酷无情。但更深层次的原因也许如彼得·威尔逊(PeterWilson)所说,“七八十年代女权主义审美趣味的迅速发展引起了在每个女子悲剧后面寻找男性迫害者的需要”。何况这位悲剧女子是大名鼎鼎的自白派诗人,这就更增加了世人对休斯的憎恨。

休斯也有自知之明,打从普拉斯辞世以来,关于他与妻子在一起生活的情况,他对爱好爆炒新闻的新闻界一直保持自我保护性的沉默,一来保住他英国绅士的体面,二来保护他的子女免受更大的心灵伤害,而且自己也避开痛苦感情的纠缠。尽管他的捍卫者们为他说话,认为普拉斯一开始情绪就不稳定,在结婚前就有过自杀未遂的事件,而且是她把他赶出屋外,但他深知无论进行怎样的辩解,自己总是处于被抨击的地位,因为普拉斯之死毕竟与他离弃她息息相关。不过,斯蒂芬·格洛弗对此倒说出了一些公道话,他说:

我们知道休斯和他的姐姐奥尔温如何监督普拉斯的遗著出版,知道休斯如何销毁普拉斯的一本日记和禁止其他文章的发表。我们从认识他俩的人那里听到了他们对他俩婚姻的无数叙述。然而,我感到我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这些事实,对于我来说,他俩生活的内情和创作盎格鲁—撒克逊史诗《贝奥武甫》的无名作者的生活情形同样地模糊不清。现在有这方面的细节,太多的故事混淆真相,而不是澄清真相。根据某些叙述,普拉斯是一个贪婪、挑衅、自私的魔鬼。根据其他人的叙述,她很讨人喜欢,慷慨,可爱。至于休斯,他可能被说成是自负、暴躁和吹毛求疵的人,而不大可能被视为长期遭受精神痛苦、忠诚和一丝不苟的人。其他的一切关系难以知晓,但这不等于说我们并不想去了解他们。关于普拉斯和休斯的婚姻生活,有好几部传记和几千篇文章。普拉斯以严厉的笔调写的关于休斯的一些诗行、她辞世的方式和休斯的努力辩白牢牢地加重了反对他的舆论分量。

在过去的三十五年里,人们把休斯当做毫无心肝、男权主宰一切的象征。但他不理睬一切干扰,干他所要干的事。作为桂冠诗人,他照常为国家的重大庆典写诗,积极投身于环保运动。一九九八年出版的《取自奥维德的故事》(Talesfrom Ovid)获得了惠特布雷德最佳诗歌奖。与此同时,他默默地为出版普拉斯的著作校对和写前言。他的确销毁了普拉斯最后的一本日记,理由是为了保护子女不受心灵伤害。如今他把她早期的日记与《生日信札》同时出版。至于阿西娅·魏韦尔之死,至今无从深究。

休斯几乎不接受采访。他不相信新闻记者的公正性,认为新闻记者总是纠缠于他与普拉斯的关系上,几乎不关心他生活中的其他一切和他的作品;他认为保护个人的隐私,人皆如此。他在一九九三年对少数他愿意接受采访的采访者之一的布莱克·莫里森说:“记者在我的朗诵会上或其他公众场合来到我跟前,问起他或她认为有价值的新闻时,十有八九是有‘争议的’问题,触及我私生活的问题。对他们来说,这是他们的工作,不得不这样做。但对我而言,那意味着对我的公审。”当然,他同时也知道,保持沉默存在着被猜疑的危险。一九八九年,在给安妮·史蒂文森(AnneStevenson)——他惟一愿意与之合作的普拉斯传记作者——的一封信中,休斯说:“我知道我的沉默似乎认可每一个谴责和胡思乱想。总的来说,我喜欢如此,让自己被拽到斗牛场,被撩拨,被刺棒刺,被逼吐出我与西尔维娅生活在一起的每个细节,以供千百个文学教授和研究生做更高级的消遣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怀有低级趣味的好奇心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管他们如何道貌岸然,假装专注于宗教信仰般的文学批评和对伦理的虔诚,他们的好奇心是属于土里土气性质的,大众喜爱的流血运动性质的。”他对持有偏见的文学界和新闻界的痛恨程度由此可见一斑。在《言论自由》(《生日信札》第八十四首)一诗里,休斯对以他和普拉斯不幸的婚姻为乐事的“一些名作者……出版家们、博士们和教授们”进行了同样辛辣的讽刺。但要与这么多的文人学士论战谈何容易。保持沉默其实是他出于无奈的一种策略。当然对他歪曲得太离谱的新闻报导或文章,他以写信的方式,登在报上,以正视听。例如,有一个人诬陷他,说他在普拉斯安葬的当天晚上开欢乐的晚会,他公开进行了回击。尽管如此,近年来外界对普拉斯的兴趣有增无减,而作为普拉斯的丈夫及其遗著的法定版权执行人,休斯几乎成了公众攻击的靶子。近年来常见到新闻报导,说好莱坞有兴趣拍摄表现普拉斯一生的电影。也许是休斯鉴于电影的巨大影响力,才在一九九八年打破他的沉默,以诗的形式,把他与普拉斯这段大家长期为之争论不休的婚姻生活昭告天下,以此向世人表明普拉斯是他年轻时的伴侣和爱妻,他是多么爱怜她,多么理解她扭曲的心灵。一九九八年六月十六日,休斯在给两位德国译者安德烈和罗伯特的信中终于道出了他发表《生日信札》的初衷并敞开了掩闭数十年之久的心扉:

我不时地写一两首这类诗,断断续续,长达二十多年,没有想到发表。我的目的是找一种很简单、心理上天真而赤裸的语言,我与她交流思想感情可以说是直接的,无拘无束,无自我意识。在一定程度上,我的确找到了那种亲近的波长,一首首诗成了生命的载体,使我要保存它们。这儿那儿明显的“诗意”也许较浓,在表达上较省略,但凡诗的另外的品格——声音的亲切性不达到最高程度的篇章,我便不收进诗集。少数几首几乎并不直露的诗篇我并未去掉,多数诗篇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表现了高度的自卫性。我整个的着眼点是去除胸中的某些郁积——用亲密的方式对她直接倾诉。这是一种需要。这比我在二十五年之前一下子卸下背上的重负好得多。事实上,我是在六月前才决定出版的……我试图所做的一切是脱光衣服,成为赤子,跋涉于其中。

休斯这封信的重要性在于它必定消除英美诗评家们对休斯发表《生日信札》动机所做的不少不符合实际的猜测和臆断。

《生日信札》一共八十八首诗,除了两首之外,其余都谈了他同普拉斯的关系。其中有多篇读起来像是短篇小说,记录了日复一日的他俩生活中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反映了夫妻之间千丝万缕、纠缠不清的不了情,其中清楚地讲到他俩的初恋,求爱,结婚,生小孩,直到她三十岁时的自杀。诗集有多处对普拉斯著名自传体小说《钟罩》和著名诗集《爱丽尔》报以反响。读者深入地阅读下去时,会发现普拉斯不稳定的情绪威胁着这对恋人的爱情和她自己的生命,而休斯诗歌的调子也变得愈来愈悲凉凄怆。当你读着《死后的生命》,了解到休斯在普拉斯死后带着两个小孩上床而彻夜难眠时听到狼嚎也感到安慰,难道不为之潸然泪下?世间伤怀事千万种,精神创痛莫过于此。休斯以曲笔描写动物与现代人的原始本能著称于世,优美,含蓄,境远而情高。然而,他在写《生日信札》时,几乎用散文的笔法,淋漓尽致地向普拉斯倾吐衷肠!年复一年,写了二十五年之久,寄托他“斩不断,理还乱”的相思情,无论其中夹杂的是爱是恨是怨还是悲。普拉斯对他来说,虽死犹生,她的形象在他眼前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真切。难怪伦敦大学的诗人贾森·威尔逊(JasonWilson)说,比起休斯通常的诗,《生日信札》里的诗结构松散,叙事成分多。写信与叙事总是分不开的,但它给人以自然而亲切的感觉。

包括普拉斯在内的美国自白派诗人以毫无顾忌地揭示自己的隐私而令世人瞩目。如果用自白派诗美学衡量《生日信札》的话,休斯不愧为伟大的自白派诗人。在该诗集出版以前,《泰晤士报》周末版已经连载,并且宣称休斯的这些诗“确立了这位桂冠诗人作为英国文学中主要作家之一的地位”,并且与“布莱克、济慈、哈代和奥登”相提并论。休斯在艺术上取得的成就究竟有没有这么高,有待进一步的公论,但他作为二十世纪伟大的自白式悲剧诗人,恐怕谁也难以怀疑的了。牛津大学诗歌教授詹姆斯·芬顿(JamesFenton)对休斯在诗里提供大量的信息(即自白成分)有高度的评价,他说:

有一两个诗人长期怀有雄心壮志,写一首诗,引起读者一部分兴趣的是内容。读这首诗的人将去找出它传达了什么信息。休斯在这方面取得了成功。大家被他的感受所吸引。内容本身不会保证诗的成功,但像这样的内容没有多大害处。引人注目的是他处理这种题材的力度。

只要不带成见或偏见,谁都不会不感受到休斯在他的诗里灌注了何等浓烈的痛苦感情,不少诗行炽热得如同火山爆发时流淌的岩浆。有一个名叫安德鲁·莫兴的英国诗人说,他读《生日信札》时觉得受到了晴天霹雳般的震撼,其感染力迅猛异常。曾使休斯恼火的阿尔瓦雷斯对该诗集作了客观的评价,说:“这些诗给我的印象是:他没有试图重写历史,而是企图捕捉曾经发生过的情景。”

休斯是条硬汉子,他一直默默地顶住文学界和新闻界里一股褒普贬斯的浪潮。一九九七年八月,他把《生日信札》的手稿交给费伯出版社,只有费伯出版社社长乔安娜·麦克尔,主席马修·埃文斯和诗歌编辑克里斯托弗·里德知道。他们根据他的意愿,在出版前不做包装式的宣传,他也不写前言或后记,不做必要的注解,但出版的第一周就销售了五万册。但他拒绝新闻采访,而是让作品本身直接与读者见面。他把这花了他后半辈子心血的结晶题赠给将近不惑之年的子女,让他们去判断父母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也让他们了解他们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所忍受的精神折磨和无处倾诉的苦恼。这显然是休斯晚年最关心的事,也是他最后想还的未了心愿。诗集的封面似花如火的抽象画由他的女儿弗里达所作。他生前决未料到他的这本诗集,在他去世两个月之后,将名列畅销书排行榜第五名(见《时代》杂志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畅销书单)。到一九九九年四月为止,《生日信札》销售已达十万册,为一般诗集发行量的十倍。

讲到底,休斯何尝情愿把这种清官难断的家务事推向英美学术界和文学界,成为一批教授、学者或诗人的热门课题。有一个普拉斯的传记作者,名叫贝尔·利特尔约翰(BelLittlejohn),自称是诗人,在普拉斯生前与她素未谋面,但就是凭了两本研究普拉斯的专著而驰名国内外,不但获得教授头衔,而且成了普拉斯研究领域里的权威。这位权威虽然一直吃休斯的闭门羹,但仍乐此不疲。像利特尔约翰那样靠研究普拉斯成名成家者在英美多的是,难怪休斯在《言论自由》里痛斥那些“名作者”和“出版家们、博士们和教授们”,说他们嬉笑颜开,只有他和普拉斯笑不起来。看来这将是一个永远无法穷尽的课题,因为当事人普拉斯早已死了,无法对证,即使她还活着,她对现在为她引起的争论恐怕也说不清道不明。利特尔约翰认为自己一九六四年出版的普拉斯传记被学术界和文学界公认为深入普拉斯心灵之作,其深入的程度,过去和今后的作者,甚至包括普拉斯本人,都不可能达到。这本传记是不是好到空前绝后的地步,目前无法定论,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想法在这件事上也不无道理。《生日信札》的发表当然也不可能彻底澄清长达三十五年有争议的事实。

不过,笔者作为另一种文化语境里的好事者,觉得英美学术界和文学界对休斯没完没了的苛责似有欠公允。休斯与普拉斯初恋时两人都年轻,而且结合纯属偶然,毫无成熟的感情基础,只凭青年人通常的冲动相爱,难怪休斯回想起来,自叹这是命里注定的不幸。就在他俩第一次同居的第二天,普拉斯就去巴黎找她的旧情人里查德·萨松。她那时把她所谓热爱的休斯只不过当做她爱情的临时代替品。这在她的日记里有记载。休斯常有情人相伴,受到谴责,但普拉斯在婚后也有她不得体的行为。根据普拉斯传记作者安妮·史蒂文森在《苦涩的名声:西尔维娅·普拉斯的一生》(BitterFame: A Life of Sylvia Plath, 1989)一书里透露,有一位名叫里查德·墨菲的诗人说,有一次朋友们聚会,普拉斯当着休斯与另一位朋友汤姆·金塞拉的面,在桌下偷偷地用她的腿摩擦墨菲的腿,挑逗他,但他不想也没有破坏休斯的婚姻。在西方婚外恋多的是,当然不能因此而指责普拉斯。但有一点很重要,普拉斯对墨菲说过,她不可能想像休斯或她会真正地与其他人结婚,谁也破坏不了她与休斯的婚姻,她感到无论从哪方面说,他们的结合是完美的。足见休斯是深爱着她的。诚然,普拉斯热情奔放,聪明而可爱,然而她喜怒无常的脾气比阴晴不定的天气更难令人捉摸。例如,休斯有一次在轮到他照料小孩而迟到了二十分钟时,她居然怒砸他家祖传的红木桌子。一九八二年,休斯在为普拉斯日记写的前言中说:“虽然六年中我每天和她在一起,每次离开她很少超过两三个钟头,但我从不知道她对任何人显露过她真正的自我。”伊恩·汉密尔顿由此断定说:“《生日信札》中这些未注明写作日期的诗篇原来也许是休斯读(普拉斯)日记时的札记。也许他首次意识到他的亡妻有杜撰一系列‘假自我’的能力:作为成绩A的自我,作为恋人的自我,作为职业作家的自我,作为妻子的自我,等等。当休斯看出了这一点时,女权主义传记(作者)却盲目地不愿承认普拉斯根深蒂固的神经性不稳定,而这种神经性不稳定早在与休斯建立夫妻关系以前就存在了。”根据把普拉斯母亲奥里莉亚一九七五年对普拉斯生平的叙述改编成剧本《家信》(LettersHome)的导演杰克·拉姆齐的看法,西尔维娅的精神疾患是她上大学时精神崩溃被电疗的结果。拉姆齐还认为:“她曾经努力成为妻子、母亲和作家。她视丈夫为她的偶像。”普拉斯在初恋休斯时曾给她的母亲写信,说休斯就是她理想中的情人。由此可见,普拉斯与休斯彼此间有爱有怨,有时爱恨交加,这本是世间的常事,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归咎于休斯一人?就这桩不幸的婚姻而言,普拉斯自杀是她的不幸,休斯为此终生含冤也是他的不幸,而当《生日信札》艺术地再现他俩的不幸时,它便成了二十世纪英国悲剧诗的经典。

逝者如斯,而今“休斯与普拉斯的故事已成了文化神话之一,通过这神话,我们主要的困境集中起来了。通过这类偶像人物,我们讨论世界的性质和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处境”。

求助,谁有诗人塞尔维亚•普拉斯《爸爸》(或《爹爹》)的中文翻译

各位请帮个忙,我正在帮导师翻一本关于女权主义的书,上面引用了塞尔维亚•普拉斯的这首诗,我不知道是英文就有印刷错误还是什么,里面有一句中的一个单词,我实在无法查到意思。 如果谁有这首诗的中文翻译,能不能帮帮忙,发一下。 谢谢! 查看原帖>>

求西尔维娅·普拉斯的双语诗歌。

我只有翻译的版本。

爹爹

你再不能这么做,再不能,

你是黑色的鞋子

我象只脚,关在里面

苍白,可怜,受三十年苦

不敢打嚏,气不敢出。

爹爹,我早该杀了你,

我还没动手你就死去——

大理石般沉重,一袋子神灵

鬼一般的雕像,一个脚趾灰色

象弗里斯柯的海狗一样大

象奇异的大西洋上一个头颅

在那里海水把绿豆芽抛上蓝天

在美丽的瑙塞河外的海水里。

从前我经常祈求你复生。

Ach,du,

说德国话,住波兰城

那个被战争,战争,战争

的压路机辗平的小城。

但这地名太普通

我的波兰籍朋友

说有一两打之多。

所以我从来不清楚

你住在哪里,到过何处。

我从来没能跟你说话

舌头在嘴里卡住,

在装铁刺的陷阱里卡住,

inh,inh,inh,inh,

我从来说不出。

我觉得每个德国人都是你

这语言太下流

象一架引擎,一架引擎

把我当犹太人一般发落。

该去达豪、达斯威兹、倍尔森的犹太人。

我开始象犹太人一般谈吐

我满可以成为犹太人。

提洛尔的雪,维也纳的白啤酒

都不纯粹不真实。

我的吉普赛先祖,我的奇特命运,

我的泰洛牌,我的泰洛牌,

我有几分象犹太人。

我始终害怕你,

你有空军,你有军腔,

你修剪整齐的胡子

你的亚立安眼睛,透亮的蓝,

装甲兵,装甲兵,哦你——

不是上帝,而是一个 字,

如此漆黑,天空也无法穿过。

每个女人都崇拜法西斯分子,

脸上挂着长靴,野蛮的

野蛮的心,长在野兽身上,象你——

你站在黑板旁边,爹爹,

我有你的一张照片,

一条裂痕长在下巴上,而不是脚上,

但你依然是魔鬼,不比

那穿黑衣的人差半分,那人

把我可爱的红心一咬两半。

我十岁时他们埋葬了你。

二十岁时我有死的意图,

回到,回到,回到你的身边,

哪怕你已变成白骨。

但他们把我从袋里拖出,

用胶水把我粘住。

我给你做了一个雕像,

一个黑衣人,脸象《我的奋斗》

一个老虎凳和拇指夹的爱好者。

我说我招供,我招供。

因此,爹爹,我终于结束。

黑色的电话线连根剪断,

声音无法爬行通过。

要是我杀一个人,就等于杀两个人——

那吸血鬼,他就是你,

他吸我们的血已有一年,

说明确些,已有七年。

爹爹,你现在可以安息。

你肥胖的黑心算盘打得太足,

村民们从来就不喜欢你。

他们踩在你身上跳舞,

脚底是你,他们完全清楚。

爹爹,爹爹,你这混蛋,我结束。

赵毅衡 译

情书

很难述说你带来的转变。

如果我现在活着,那么过去就等于死亡,

虽然,像石块一样,不受干扰,

习惯于静止。

你不只是踩到了我一吋,不──

也不只是叫我空茫的小眼

再一次向天空抬起,当然,不敢奢望,

去了解蔚蓝,或者星辰。

不是这样的。我睡着,这么说吧:一条

于黑岩中伪装成黑岩的蛇

在寒冬雪白的裂缝中──

像我的芳邻,不喜欢

万千雕凿完美的

面颊,无时不降下来融化

我玄武岩的双颊。他们化做眼泪,

那是天使为单调的大自然哭泣,

但这未能使我信服。眼泪冻结。

每一个僵死的头颅都戴着冰的面具。

我像根弯曲的手指继续睡着。

我首先看到稀薄的空气

紧锁的水滴自露珠升起

明澈如精灵。许多岩块

堆集,面无表情地环聚着。

我不知道这该如何解释。

我发光,剥落,摊开

像流体把自己倾出一般

在鸟足和树茎群中。

我未受愚弄。我立刻就认清了你。

树石闪烁,没有阴影。

我的指长透明如玻璃。

我像三月的嫩芽抽放:

一只手臂和一条腿,手臂,腿。

踏石而上云,我如是攀爬。

现在我彷佛某种神祇

穿空飘浮于换新的灵魂之中

纯洁如片冰。这是天赐。

张芬龄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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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触摸它:它不会像眼球一样地畏缩。

这卵形的范围,清澈如泪水。

这儿是昨天,是去年──

棕榈芽和百合花色分明在广阔

无风的针织绣帷里。

用指甲轻扣玻璃杯:

它会砰然作响像中国的乐钟,只要空气稍微动一动

虽然没有人在其间仰视或者愿意回答。

居民都轻如木塞;

人人永无止尽地忙碌着。

在他们脚边,海浪排成单行鞠躬,

从不会暴躁地闯入:

停留在半空中,

收短缰绳,搔足前进像校阅场中的马匹。

头顶上,饰以流苏的云朵们坐着,华贵

如维多利亚时代的坐垫。这家族

情人式的脸孔很能讨好收藏家:

看起来真实,像上好的瓷器。

其它地方风景比较朴实。

灯光连续地投落,令人晕眩。

有个女人把影子曳引成环形

绕着光秃的,医院内的茶碟。

像极了月亮,或一张空白的纸张

好似遭受了某种神秘的突击。

她寂静地活着。

无所凭借,像瓶中的胎儿,

废弃的屋子,大海,平压成图片

她多向度的身体无法进入。

忧伤和愠怒,已被驱除,

就由她去吧。

未来是一只灰色的海鸥

用它猫般的声音嘀咕着离去,离去。

年岁和恐惧,像护士一般,照顾着她,

一个溺毙的人,抱怨这极端的寒冷,

自海中爬起。

张芬龄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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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黑莓

小径上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空无一物除了黑莓,

黑莓植于两侧,虽以右侧居多,

一条黑莓的小路,蜿蜒而下,海

在尽头的某处,起浪 摆莓

大如我的拇指,瘖哑如双眼

漆黑的在树篱中,肿胀

因紫红的汁液。他们把这些都浪费在我的指头上。

我未尝央求这种姊妹血缘;它们一定很爱我。

为了适应我的奶瓶,它们将两头弄平。

黑色的红嘴鸦自头顶飞过,聒噪的鸟群──

随风回旋于空中的烧残的纸片。

它们是唯一的声音,在抗议,抗议。

我想海根本不可能出现。

高耸,绿色的草原泛着火红,像自内部燃起。

我来到一处黑莓树丛,丰熟得成了飞蝇的树丛,

它们把蓝青的肚皮和翅膀挂进中国的屏风里。

这甜蜜的草莓大餐使它们晕眩;它们信仰天堂。

再转个弯,就到了草莓和树丛的尽头。

现在唯一可期待来临的就只有海了。

山谷间一阵骤风向我袭来,

把它虚幻的衣衫掌掴在我脸上。

这些山丘苍翠甜美不可能有咸味。

我沿着其间的羊径前进。最后的弯处带引我

到山的北面,上有橙色的岩石

面向空无,空无除了一大片空间

泛着白光,和喧闹,像银匠

锤打又锤打着顽劣的金属。

张芬龄 译

请问谁有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全集吗?最好是中英对照的,只有英语版本也行。亚马逊上买的诗集有点小贵

冬天的早晨

普希金(俄罗斯,1799年至1837年)

冰霜和阳光,多么美好的一天!

迷人的朋友,但你睡觉。

时间,漂亮的孩子,醒醒吧!

快速打开自己的乐关昏昏欲睡。

请出来和北部晨星,

为了满足朝鲜的朝霞女神!

昨天晚上,你还记得,白雪纷飞,

险恶的天空笼罩在一层黑。

在乌云盖后,黄色的月亮

如同夜空,苍白的斑点。

你无聊坐在无聊 -

但现在......啊,看窗外:

在蓝色的天空,像地毯一样

辉煌和波光粼粼的在旷野中传播。

茫茫白雪闪耀的太阳,

只有透明的树林在黑暗中。

有杉枝子通过白霜

发出绿光:冰冻的小溪明亮。

整个房间是琥珀色的光芒

亮通明。刚生完孩子内火

发出一个愉快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遐想的是真的美。

然而,你叫人初

放在棕色马拉雪橇!

亲爱的朋友们,所有的方式灵活

让我们雪滑行上午。

任何强有力的马匹运行

为我们提供了开放的领域。

很久以前茂盛的树林,

河岸,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平易近人。

1829年

(查离昂郑翻译)

[欣赏曹树厚的老人,伟大的俄罗斯诗人普希金在19世纪,各种形式的他的诗,节奏,美丽,精致,重量轻,明亮的风格。

(1月30日,星期二)

水仙

华兹华斯(英国,1770至1850年)

我独自漫游!就像在山谷上空

悠然飘过的云,

我到处都找了,我看见一丛

金水仙,丰富多彩,郁郁葱葱的;

湖边,树荫下的一棵树,

在风中摇弋别致的舞蹈。

流云如繁星万点

闪烁在银河向上和向下关闭,

这是水仙,沿着托架

安排在延续了无尽的行列;

一会瞥见10000千

在卡罗拉,重量轻飞摇摆振。

湖中的涟漪随风起舞

水仙喜的是胜似涟漪;

有了这样一个愉快的伴侣,

诗人怎能不感觉很好!

我凝视着很长一段时间,但从来没有想过

这给了我什么样的异国情调的美丽。

从那以后,每当我倚在沙发上躺着,

或心情抑郁或茫然的心理状态,

水仙哦,这在他的脑海里闪烁 -

这是我寂寞的时分的天堂;

我的心充满欢的情况,

舞无尽的水仙。

(杨豫译)

【老年人曹树厚欣赏的,华兹华斯的“湖畔诗人”浪漫主义诗歌的主要代表。醇厚的感情,他的诗,诗一般的语言是简单的。 “水仙”是很容易理解,但充满的诗。

(周二,2001年2月6日)

稠李子

叶赛宁(苏,1895年至1925年)

香水,融合梅,

春季开放

黄金缕,

喜欢卷发增长。

甜蜜蜜露,

随着树皮,淌了下来;

留下的辣Lvhen,

Flash中银。

丝缎般的尖刺

闪亮的下露

正如明亮耳环,

装备的美丽女孩的耳朵上。

残雪消融

在根部附近的草地上,

一只银色的小溪,

一路欢快地流淌。

稠李子伸出的树枝,

发散着迷人的芬芳,

金色的Lvhen,

映着太阳的光。

溪提高遂渝波,

飞溅到稠李子树枝,

弦乐和钢琴的悬崖下,

她深情的演唱。

1915年

(刘湛秋,茹香雪翻译)

【老人:曹树厚的欣赏,苏联,俄罗斯著名诗人。他的诗歌主要是农村的??自然风光为主题,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树由窗口

弗罗斯特(美国1874年至1963年)

树哦,我的窗前,树,

当夜幕降临时,我关闭窗口;

但从来没有拉上窗帘,

你我避免孤立。

您地面上升朦胧的梦想阴影,

你喜欢云飘忽不定

轻型叶舌大声宣扬

一切有意义的深。

树哦,我看到你颤抖的风。

如果你在这所房子里,窥见了我的睡眠

你会看到,......更多唯美的句子:www.weimeidejuzi.cn

关于三位女诗人

席慕蓉,(1943-),女,蒙古族,著名诗人、散文家、画家。席慕蓉全名是穆伦·席连勃,意即大江河,“慕蓉”是“穆伦”的谐译。1943年农历10月15日生于重庆城郊金刚坡,祖籍内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1949年迁至香港,幼年在香港度过,后随家飘落台湾,1956年入台北师范艺术科,1964年到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进修,入油画高级班。1966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1970年以穆伦为笔名,在《联合副刊》发表作品。七月回台湾,任教新竹师专美术科。其后数年间应邀参加多次省级及国际性之美展。并以萧瑞、漠蓉、穆伦·席连勃等笔名投稿,作品多为散文。1989年九月前往父亲及先母的家乡,初见蒙古高原。

席慕蓉十四岁起致力于绘画,曾任台湾新竹师范学院教授多年,至今仍视之为主要职业。作为专业画家,席慕蓉曾在国内外个展多次,曾获比利时皇家金牌奖、布鲁塞尔市政府金牌奖、欧洲美协两项铜牌奖、金鼎奖最佳作词及中兴文艺奖章新诗奖等。写诗只是作为累了一天之后的休息。她写诗,为的是“纪念一段远去的岁月,纪念那个只曾在我心中存在过的小小世界”。一个“真”字熔铸于诗中而又个性鲜明。在她的诗中,充满着一种对人情、爱情、乡情的悟性和理解。著作有诗集、散文集、画册及选本等五十余种,读者遍及海内外。近十年来,潜心探索蒙古文化,以原乡为创作主题。2002年受聘为内蒙古大学名誉教授。新作《席慕蓉和她的内蒙古》即用优美的文字和亲手拍摄的照片,记录了席慕蓉自1989年与“原乡”邂逅后,17年来追寻游牧文化的历程

原名:龚佩瑜

祖籍:福建泉州

1952年出生于福建石码镇(漳州龙海),生长在厦门。

朦胧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致橡树》是朦胧诗潮的代表作之一,与北岛、顾城齐名,但事实上,她的诗歌更接近上一代载道意味较浓的传统诗人,反抗性淡漠了许多。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80年到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著有诗集《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始祖鸟》,散文集《心烟》、《秋天的情绪》、《硬骨凌霄》、《露珠里的“诗想”》、《舒婷文集》(3卷)、《真水无香》等。诗歌《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获1980年全国中青年优秀诗歌作品奖,并被编入初中语文课本,《双桅船》获全国首届新诗优秀诗集奖、1993年庄重文文学奖;《真水无香》获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年度散文家授奖辞”。舒婷擅长于自我情感律动的内省、在把捉复杂细致的情感体验方面特别表现出女性独有的敏感。情感的复杂、丰富性常常通过假设、让步等特殊句式表现得曲折尽致。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们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神女峰》、《惠安女子》),并把这种发现写得既富有思辩力量,又楚楚动人。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

林徽因,女,民族:汉,福建闽候人,建筑师、 教授、诗人、作家。林徽因是中国著名的建筑学家和作家,为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同时也被胡适誉为中国一代才女。三十年代初,与夫婿梁思成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古代建筑,成为这个学术领域的开拓者,后来在这方面获得了巨大的学术成就。从三十年代初至中日战争爆发,几年间他们走遍了全中国15个省、200多个县,实地勘察了2000馀处中国古代建筑遗构。他们的工作为中国古代建筑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并写下有关建筑方面的论文、序跋等二十几篇,另有部分......更多唯美的句子:www.weimeidejuzi.cn

谁知道一个叫西尔维亚的女诗人

美国自白派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

下雨的樟树 [四, 2005-01-27 12:47] 批评

[www.wenxue.com]

死,是一门艺术/所有的东西都如此/我要使之分外精彩.

普拉斯:《拉扎勒女士》

我想我正在上升/我想我会升腾起来/热气的水珠蒸发了/还有我的爱情

普拉斯:《高烧103度》

按理,我在着重介绍西尔维亚·普拉斯(Sivia pluen)及其诗时,我应该先讲讲将自己的新个性、新内容传授给普拉斯的诗人罗伯特·洛厄尔。洛厄尔以从内到外的独特经验写成的诗,使他的文体彻底地与美国五十年代的文体诀别。他的以惊人的坦白方式揭示诗人内心世界活动的诗集:《生活研究》(1959年出版)是当时许多青年诗人诗风的转折点,更是普拉斯的转折点。此书一经问世,美国的整个诗坛就骚动起来,造就了一大批不同派别的诗人。美国诗,从此走向多元化。正如美国的批评家所说的,美国诗遇到了“马尔萨斯恶梦”。而“自白派”正是鹤立鸡群,风靡美国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诗名震惊美国却在1974年以自杀来迎接死神的普拉斯的好友安尼·塞克斯顿;于1972年因绝望而自尽的约翰·贝里曼,他是与洛厄尔几乎齐名的诗人。他们都是自白派中最有成就的诗人,又都是在创作力最旺盛而且名满全国时自杀的。可是,我的教养太少,我的偏颇,我的理性失控,我容不得提这么多(这种自私只能由我承担)。这里,我只想谈谈死得最年轻的诗人普拉斯。

当艺术世界不再只有政治和宣传,教条和美好,当历史拉开沉重的大门,我们会处在噪音中不知所措。里面过久的黑暗和外面强烈的阳光,让我们暂时失去了视觉。小心谨慎也许是我们国人的特色。除了我们自己过多的惊虚和困惑之外,诗人的精神错乱、自杀、暴力、病态意识、性绝望,已经不再被人们贬为是高压电网内的禁区之物。诗人的悲伤、懦弱、羞怯等等,不再受人诬蔑、讥笑诽谤。艺术更需要实事求是地洞察自己。

当我们谈论文学涉及到后现代主义文学时,无论我们怎样气喘嘘嘘,褒贬无情,但我们一定不会不想到令当今美国现代派的许多诗人都反感而后仍旧风靡美国文坛的自白派。于是,瘦小清丽的脸容就会浮现眼前——她,就是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

普拉斯的诗歌创作和生命,虽然在美国女权运动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但她的作品已经成为后来女权运动的试金石。她为后来的女权运动者提供了许多有利的借鉴。提起美国的“妇女文学”,首先应该想到的是她。她的诗歌展示了人类内心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她基本上是运用自己熟悉的材料——日常生活的东西,来表示悲观绝望和混乱脱节。无论是野蛮情绪、性裸露、自杀意图,一切对她都是那么亲近可爱而不再感到恐惧。在传统文学里,那些认为极其不轨的行为和淫秽的东西,在她的诗中是那样光明正大:“僵冷,死之光!从甜美、纵深的喉管里溢出芬芳”。(《边缘》)这一切,都证明了她所追求的自杀是那样必然,又那样应该合理,从而获得者一种孤特的自杀的“芬芳”,这 “芬芳”结束了诗人深层的孤独和痛苦,证明了她的真实的遭遇赋予她的诗歌一种超乎单纯文学声音的重要意义。

普拉斯是自白派中最年轻最有艺术才华又最早自杀的女诗人。她是一位德国移民的女儿,1932年生于波士顿,父亲是一个大学教授——著名的生物学家。她八岁时就开始吐诗、写小说和画油画,少女时代开始发表作品。九岁那年,父亲不幸去世,忧郁、痛苦就滋生不止,使她有一种被遗弃的难以忍受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平息的内疚和落魄感,过早的步入了成人痛苦寂寞的领地。这一切使她产生了难以摆脱的幻觉,她好象要在一定程度上对父亲的死负责(《爸爸》)。小姑娘过早的成熟,给她带来了本来还不应该有的烦恼和思虑。这种不幸的成熟,造就了她特有的诗人的气质。在史密斯女子学校读书期间,她就荣获了学术和文学优秀奖,并在校委会得到了《小姐》杂志的夏季编辑位置。毕业后,获得奖金去英国剑桥大学深造。于1956年出版处女诗集《巨人》,又名《巨大的雕像》。那时她年仅24岁,但《巨人》因她所表现高超的诗歌技巧而得到广泛的赞扬。只是有机会重温她的诗作时,这本诗集已隐隐约约地暗示出她后来作品中令人惊骇的不平衡现象。在温柔的诗行里,我们能感觉她那时的独特忧郁了,才知她那时的精神生活就已经极不稳定。上中学和大学时,就曾服药过多,多次自杀未遂。在《拉扎勒女士》中,她象给孩子讲童话一样讲给我们听:“我又是一个笑盈盈的女人/年仅三十岁/却有九次想要象猫一样死去。”罗伯特·落厄尔在波士顿大学讲授诗歌时,她偶尔也去听听,但她不是正式学生。落厄尔在她死后由她丈夫特德·休斯(Ted Hughes )编辑出版的第二本诗集《阿丽尔》作序时回忆说:“我感觉到她的羞怯和个性,从未想到她后来令人震惊而成功的结果。”

在英国读书时,普拉斯认识了青年诗人特德·休斯(1984年为英国最负盛名的桂冠诗人),并同他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按理,年轻的母亲还刚刚开始甜蜜的生活,但普拉斯无法轻而易举地同时信任缪斯、母亲和诗人,这三重角色,妇女特有的不满在她身上表现得更为敏感。在她尖锐的个人声音中,很难体会到她之前的女诗人的集体力量。她从不希望象别的女诗人一样为女人说话,她的诗与别的女诗人的诗大相径庭。她诗的意象不仅仅是家庭生活的意象,(如镜子、烹饪、抚养孩子、纱巾、为家庭成员所干的活诸如此类),而且还只是有限的空间意象(家、疗养院、房间、花园),更为突出的是人类自身的意象(伤疤、血、头发、骨骼、子宫、尸体等),坦率地指出生活中多种病态的人,用病态的利眼洞察病入膏肓却又装作健康快乐并且充满希望样子的社会,用癔病的听觉收听社会的杂音。由于社会的习俗,也由于对孩子真挚的爱,她无法得到写作和思考所必需的空间,这种痛苦造就了普拉斯诗中的主题,她身上的“男性”或“侵略性”精力的表现比一般女诗人更为突出,虽然她很绝望,(从《冬天的树》、《三个女人》和《涉水》中可以感觉出来)。普拉斯的丈夫开始对她很爱,然而也许女诗人独自的悲观情绪和强烈的女性意识,她总认为自己象羔羊一样受丈夫虐待(休斯在六十年代,另有新欢,使普拉斯非常痛苦)。1962年冬天,她和休斯分手了。她又从美国移居英国,但生活已显得更加紧张不安,一种少有的孤寂莫名地纠缠她,好象在呼吸空气中烈性的麻醉剂,痛苦造就她诗的活力。此间,诗却滔滔地从她心灵滑出来。这些诗节奏强烈,意象冷漠,形象有力,又与读者相隔一定距离,不可避免地要用参差的诗行来展示焦灼欣慰的主题,再也见不到她早期诗中温柔的调子,通篇全是由炽热的意象构成的凝炼的诗。这些看似雪片般的诗行,却象冰雹,凶猛地砸向看似碧绿其实全是野草的传统和人类。她将自身的一切都融进了诗的金字塔,在自白派的领地上越飞越高。

普拉斯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每一件意外事故,一点委屈,甚至一次擦伤,墙上的苍蝇,在诗人忧郁多情的眼里,都是毁灭的自白。如她的诗:

挫 伤

色彩向这地方拥来,暗淡的紫色,

躯体的其余全洗干净了,

珍珠的色彩。

在岩石的深渊里,

海洋着迷似地吸着,吸着,

一个空洞,整个海洋的中心,

一个苍蝇的体积,

毁灭的标志,

慢慢从墙上爬下,

心关闭了,

海浪退了,

镜子裹上了尸布。

“暗淡、深渊、空洞、苍蝇、毁灭、关闭、尸布”等等,她格外留恋的灰色意象,她在创作上,越来越偏食了,她为自己的自杀准备了许多嫁妆。在诗的镜子里,再也不会映现更多的东西。普拉斯对其受伤的内心表现,总让人感到格外委屈。诗中分行有力的比喻,最凝炼的句法以及她对诗行的节奏与和谐的关注,她用光学仪器看懂了自己心灵的肌肉组织,并且还要努力对自己的愤怒进行毁灭性的抑制。她鼓舞了其他诗人扩展了他们自己的抒情领域。

自白派中,虽然最有成就的诗人只有四、五位,但是,最有代表性的是普拉斯的诗,她反复写自己如何追求死亡,醉心于在自我与客观之间的关系中发掘混乱,几乎把自白派中的那种悲剧式的自我揭露推倒了极端。在她眼里,自我和世界靠痛苦结合。她最强烈地代表了美国当代诗歌中的自白派倾向。在进行这种略带冒险的独特而成功的内心破坏因素的表达过程中(《拉扎勒女士》),她是一位自杀专家,“死/是一门艺术/所有的东西都如此”,1963年2月11日的清晨,她一头扑进了煤气炉的怀里,再也不愿醒来。对她的这一行为,她的朋友执着认为,普拉斯已部署了下一步,指望在九点钟之后被她的打杂女工发现,但是,令人可惜的是,那天,这位打扫清洁的女工不知什么原因姗姗来迟。当她到来时,普拉斯已经死了。

普拉斯最杰出的诗歌,是在她一生的最后二、三年,更确切地讲是最后五个月写的。她死后,虽然也能逐渐发表一部分诗,但聪明富有天才的休斯(她原来的丈夫),对普拉斯的诗作却格外自私而做出过敏的事情来。普拉斯的一部分诗作,他一直压了二十多年,直到一九八二年才首次发表,他还销毁了她最后的日记,令整个文坛遗憾。这也是诗人休斯的一大天才的行动吧。不过我丝毫也不想贬低休斯的一切。

自从出版《阿丽尔》之后,随后出版了《涉水》、《冬天的树》两本诗集。这虽然扩大了《阿丽尔》的成就,但改变的范围并不可观。正如洛厄尔写的那样,在《阿丽尔》这本诗集中“一切......都是个人的,自白的,感觉得到的,但感情的方式是控制的幻觉,一种狂热的自传......自杀,仇恨父亲,自我憎恨——对于恐怖的快乐似乎没有什么过分的东西。然而这是太过分了:她的艺术不朽正是生命的分裂”。在《高烧103度》中,她认为“带着洗不掉的臭味/爱情,淡淡的烟雾在滚动,从这儿/象伊莎多拉的纱巾把我卷入恐怖。”作者始终没有放弃病态社会的洞察。在她的心中,爱情是那样虚伪和可恶。在《申请人》里,她将自己描绘成候选人,描绘成一种以“玻璃眼睛、假牙、拐杖、背带、钩扣”“橡皮乳房和一个橡皮胯部”组成的自动机器,在这里,爱情的本身是令人沮丧的。我们不得不相信她和休斯的分离是她向真正的爱情迈出的第一步,虽然她一直都没能找到。在一首诗里,月亮“象拖一种黑暗的罪恶一般拖着海洋”,在另一首诗里,月亮“要残忍地拖走我/使我贫瘠/她绚丽的光芒刺伤了我。”至于太阳,“我遭受过落日的暴行/根系已被灼焦。”本来无私的太阳也在欺骗凶吓她。“太阳的泥罨剂引诱我激动”,“太阳把墙上的血污晒干”,太阳变得很自私,也在为病态的社会粉饰太平。虽然她在《晨歌》中也把自己的母爱镶嵌诗中“爱情,驱使你象一块迟钝的金表在走动。”“为你的到来歌唱”,但是,那些铭刻所有读者心中的诗,就象把人们带到一座美丽的城市的火葬场。她把歇斯底里与创作性行为揉为一体,以梦魇般的描写,哥特式的方法表现一个性虐待者的痛苦的追求,《高烧103度》以它显示一位裸体甚似放浪形骸的野女人刻在读者心中:“我的自身分解/老妓女的衬裙——/通往伊甸乐园。”还有她的《分割》,她为切着“我的拇指而不是洋葱”的菜刀而颤抖,并且还以为自己正在走向断头台,猛醒之时才惊喊:“卑鄙的姑娘/裁断拇指”,血淋淋的指头象在立体电影里一样向我们伸来。她是自杀专家,《死亡与商号》:“我不激动/寒霜结成花朵,/露珠凝成星星;/死亡的钟表,/死亡的钟表。//有人,已将它敲响。”在《燃烧的女巫》中:“我要解剖这个时代,/我要嫁给石影里的灰烬,/我的贞操舞动,光明上升到大腿。/我毁灭了/毁灭在这所有的光之罩裙中。”在《边缘》里,她是那样兴奋:“死之光/从甜美,纵深的喉舌里溢出芬芳。”她又会从自己的骨灰中站起来,变成吃人的人,毫无恶心地“将人作为空气来吃”。此外,还有许多诗。如果认为这类诗只描写痛苦和失望,那是不够的,还应加上最后一句:这类诗歌只有到了某种深层的痛苦和失望可以判定是接近生命的尾声的时候,才有这种体验,写出这类诗来。它的内在的感染力正在于这种新奇。

我们知道,在一系列诗中——《蜜蜂相会》、《蜂箱到达》、《蜂刺》、《蜂群》、《过冬》——这位曾写过野蜂论文作者的女儿,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关于异化和死亡的紫梦中,成为蜂王和受害者。这些非同寻常的诗歌在成就上令人赞叹,同时在艺术上令人惊讶。她的诗作,开端相当正规化,然后不慌不忙地逐渐加强力量和浓度。她的许多诗都让我们看到了她已经预见到自己的死亡。但是,这些诗的力量不在于因为我们得知了即将付诸实现的大事,而在于她把日常生活中很简单的素材变成令人不寒而栗的象征,用自我否定的笑声来掩饰绝望。

对普拉斯来说,生活都是多余的,多余的部分既避免不了发疯的体验,也不能和它分开。疯狂即癔病式的疯狂,把它看作是作者对生活荒谬性病态的一个隐喻更为妥当。这种隐喻,我们从她的诗中时时可以感觉到。没有一位当代诗人(至少是她以前)能如此彻底地揭露自我对性虐——性受虐狂,对毁灭自己欣喜的强烈迷恋。她在美国后现代主义的自白派这条小溪中,坦率地将个人隐私、内心创伤、紊乱情绪、自杀愿望和性冲动公诸于众,在散乱的密码中,目睹她血压升高,换气过度的呼吸,从而达到了自白派的目的——“内心和语言上的象征融为一体。”

虽然,自白派也和反学院派、黑山派、垮掉派、具体主义及派别外的离异分子一样,受到许多人的责难,然而正是由于自白派自身的内在的诱惑力而惊醒了后来冷静的诗人和批评家,人们不再头脑发热地评价这类诗了,因为这些诗的精华无不肯定地表达了诗人感情生活的真实性,这种极其罕见而又可贵的真实性,终于被当代人接受了。

近几年来,随着她的过去的丈夫特德.休斯日益公开她的诗作,她在国际上的声望也日渐升高。曾再版七次的诗集《阿丽尔》,获得1982年美国普利策诗歌奖,普拉斯终于成了文坛关注的诗人。虽然,我在这篇短文里为普拉斯及其诗歌作了许多辩护,我这律师不很称职。不过,应该告诉读者的是我既不是普拉斯的朋友也不认识普拉斯,当她离开世界的时候,其实,我的母亲还是一位很害羞的姑娘。现在,对我来讲,她已经是一名历史上的诗人。只是在我有幸接触到她的诗的时候,她的诗引起了我的骚动和兴奋,使我无能为力拒绝对她的诗进行评论而只能暂时避开别人不管。

写完短文,我似乎更加担心,请允许我再加一句:我的这篇短文可能会贬低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作品价值,所以,我只想厚望更多的人能见到她的诗而不是我的这篇评论。

1987年12月10日——25日于浙江金华

2000年7月打印

注:普利策文学奖:她是于1917年由新闻业大老板普利策遗嘱设立,每年颁发

哪些作家、诗人是自杀死的

下列作家、诗人是自杀死的。

1.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屈原(公元前340年-前278年),姓屈,名平,字原;又自名正则,字灵均。屈原是中国最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之一,也是我国已知最早的著名诗人、思想家和伟大的政治家。《离骚》《九章》《九歌》《天问》是屈原最主要的代表作。《离骚》是我国最长的抒情诗。

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挥兵南下,攻破了郢都,屈原在绝望和悲愤之下怀抱大石投汨罗江而死。1953年是屈原逝世2230周年,世界和平理事会通过决议确定屈原为当年纪念的世界四位文化名人之一。

2.傅雷:得失成败尽量置之度外,只求竭尽所能,无愧于心。

傅雷(1908.4.7—1966.9.3),翻译家,文学评论家。字怒安,号怒庵。长子傅聪,次子傅敏。傅雷翻译的作品,主要为法国文学,巴尔扎克15种,罗曼罗兰4种,莫罗阿3种,梅里美2种等。

1966年9月2日的夜晚,58岁的翻译大师因不堪忍受红卫兵的殴打、凌辱,从被单上撕下两条长结,打圈,系在铁窗横框上自尽。两小时后,他的夫人朱梅馥从一块浦东土布做成的被单上撕下两条长结,打圈,系在铁窗横框上,尾随夫君而去。

3.老舍:哲人的智慧,加上孩子的天真,或者就能成个好作家了。

老舍(1899.2.3-1966.8.24),字舍予,原名舒庆春,老北京(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小说家、戏剧家、著名作家,因作品很多而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以长篇小说和剧作著称于世,主要著作有:长篇小说《二马》《猫城记》《骆驼祥子》《四世同堂》,中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短篇小说集《赶集》《樱海集》《蛤藻集》《火车集》《贫血集》,剧本《龙须沟》《茶馆》。

文革中,老舍遭到恶毒攻击和破坏。1966年,他被逼无奈,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终年67岁。死前,他对自己的孙女说,来,和爷爷说再见。

4.王国维:看花终古少年多,只恐少年非属我。

王国维(1877年—1927年),字伯隅、静安,号观堂、永观,汉族,浙江海宁人。近代中国著名学者,杰出的古文字、古器物、古史地学家,诗人,文艺理论学,哲学家,国学大师。与徐志摩、穆旦、金庸等人是同乡。

他真正的学贯中西,精通文史哲地,他取得的学术成就令后人仰望。他的研究领域涉猎词曲、古文字、古器物、殷商制度及西北历史地理考古,每一项都成绩斐然。

1927年的初夏,阴历五月初三,王国维转了两圈,看看周遭无人,一头栽进颐和园昆明湖。

5.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1964-1989),原名査海生。其主要作品有:长诗《但是水,水》《土地》、诗剧《太阳》(未完成),第一合唱剧《弥赛亚》、第二合唱剧残稿,长诗《大扎撒》(未完成),话剧《弑》及约200首抒情短诗。曾与西川合印过诗集《麦地之瓮》。

他的好友,诗人西川这样说他,他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爱干净,喜欢嘉宝那样的女人,有时有点伤感,痛苦起来几乎沉浸其中之不能自拔。他迷信短命天才,景仰狂飙突进时期的歌德。

1989年3月25日,他在山海关蹓跶了一下午,3月26日又在那闲逛了一上午,中午开始延着铁道朝龙家营方向走去。随后,传来消息,年仅25岁的诗人海子卧轨自杀。

6.朱湘:与落花一同漂去, 无人知道的地方……

朱湘(1904-1933),现代诗人,与饶孟侃(字子离)、孙大雨(字子潜)和杨世恩(字子惠)并称为“清华四子”,诗重格律形式,诗句精炼有力,庄肃严峻,富有人生哲学的观念,字少意远。他是新文学时代同徐志摩,郭沫若比肩的诗人,鲁迅赞美他是一个纯粹的诗人,中国的济慈。

1933年12月4日,他由上海乘“吉和轮”赴南京。次日清晨,他拿出香槟,狂欢般的一边喝着一边诵读着海涅的诗,当船过李白捞月的采石矶时,他纵身一跃,跳入滚滚波涛……

7.顾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

顾城(1956-1993),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

1993年10月8日,新西兰北部一个小岛上,诗人顾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妻子谢烨,则倒在岛上的一条路上,头部被丈夫用斧头砍伤,后不致身亡。

8.陈天华:长梦千年何日醒,睡乡谁遣警钟鸣?

陈天华(1875-1905)。1905年11月,由日本文部省颁布了一项《取缔清韩留学生规则》。引起旅日中国学生的不满。学生们组织罢课以示抗议。但是在罢课过程中,学生领袖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宋教仁主张大家全部回国,而汪精卫主张继续留日忍辱负重,以图东山再起。由于学生会的内讧,导致罢课运动草草收场,日本报纸发表评论,嘲笑“支那人放纵卑劣,团结薄弱”。陈天华悲愤交加,写下了《绝命书》,用生命来抗议侮辱,以示尊严。

次日,在东京大森海湾投海身亡。

9.张纯如:忘记历史的人将重蹈历史覆辙。(乔治·桑塔亚纳)

张纯如(1968.3.28—2004.11.9),在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出生,在伊利诺州长大。作家张铁军的孙女。1989年从伊利诺大学毕业后,曾在美联社和芝加哥论坛报当记者,后来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获得写作学位,并开始全职写作和演说。著作《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影响力深刻,引起了美国乃至西方世界对这段历史的关注,也唤醒了华人世界对这段历史的记忆。

2004年11月9日,她用手枪在加州洛斯盖多自杀于汽车内,年仅36岁。

10.三毛: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三毛(1943.3.26-1991.1.4),英文名echo,曾就读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主要作品有文集《哭泣的骆驼》《万水千山走遍》《雨季不再来》《梦里花落知多少》《温柔的夜》等,漫画《娃娃看世界》,剧本《滚滚红尘》。

1991一月二日,三毛因子宫内膜肥厚入院检查治疗。一月三日,进行手术。一月四日凌晨,在医院以丝袜自缢身亡。享年四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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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自白派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

下雨的樟树 [四, 2005-01-27 12:47] 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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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一门艺术/所有的东西都如此/我要使之分外精彩.

普拉斯:《拉扎勒女士》

我想我正在上升/我想我会升腾起来/热气的水珠蒸发了/还有我的爱情

普拉斯:《高烧103度》

按理,我在着重介绍西尔维亚·普拉斯(Sivia pluen)及其诗时,我应该先讲讲将自己的新个性、新内容传授给普拉斯的诗人罗伯特·洛厄尔。洛厄尔以从内到外的独特经验写成的诗,使他的文体彻底地与美国五十年代的文体诀别。他的以惊人的坦白方式揭示诗人内心世界活动的诗集:《生活研究》(1959年出版)是当时许多青年诗人诗风的转折点,更是普拉斯的转折点。此书一经问世,美国的整个诗坛就骚动起来,造就了一大批不同派别的诗人。美国诗,从此走向多元化。正如美国的批评家所说的,美国诗遇到了“马尔萨斯恶梦”。而“自白派”正是鹤立鸡群,风靡美国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诗名震惊美国却在1974年以自杀来迎接死神的普拉斯的好友安尼·塞克斯顿;于1972年因绝望而自尽的约翰·贝里曼,他是与洛厄尔几乎齐名的诗人。他们都是自白派中最有成就的诗人,又都是在创作力最旺盛而且名满全国时自杀的。可是,我的教养太少,我的偏颇,我的理性失控,我容不得提这么多(这种自私只能由我承担)。这里,我只想谈谈死得最年轻的诗人普拉斯。

当艺术世界不再只有政治和宣传,教条和美好,当历史拉开沉重的大门,我们会处在噪音中不知所措。里面过久的黑暗和外面强烈的阳光,让我们暂时失去了视觉。小心谨慎也许是我们国人的特色。除了我们自己过多的惊虚和困惑之外,诗人的精神错乱、自杀、暴力、病态意识、性绝望,已经不再被人们贬为是高压电网内的禁区之物。诗人的悲伤、懦弱、羞怯等等,不再受人诬蔑、讥笑诽谤。艺术更需要实事求是地洞察自己。

当我们谈论文学涉及到后现代主义文学时,无论我们怎样气喘嘘嘘,褒贬无情,但我们一定不会不想到令当今美国现代派的许多诗人都反感而后仍旧风靡美国文坛的自白派。于是,瘦小清丽的脸容就会浮现眼前——她,就是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

普拉斯的诗歌创作和生命,虽然在美国女权运动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但她的作品已经成为后来女权运动的试金石。她为后来的女权运动者提供了许多有利的借鉴。提起美国的“妇女文学”,首先应该想到的是她。她的诗歌展示了人类内心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她基本上是运用自己熟悉的材料——日常生活的东西,来表示悲观绝望和混乱脱节。无论是野蛮情绪、性裸露、自杀意图,一切对她都是那么亲近可爱而不再感到恐惧。在传统文学里,那些认为极其不轨的行为和淫秽的东西,在她的诗中是那样光明正大:“僵冷,死之光!从甜美、纵深的喉管里溢出芬芳”。(《边缘》)这一切,都证明了她所追求的自杀是那样必然,又那样应该合理,从而获得者一种孤特的自杀的“芬芳”,这 “芬芳”结束了诗人深层的孤独和痛苦,证明了她的真实的遭遇赋予她的诗歌一种超乎单纯文学声音的重要意义。

普拉斯是自白派中最年轻最有艺术才华又最早自杀的女诗人。她是一位德国移民的女儿,1932年生于波士顿,父亲是一个大学教授——著名的生物学家。她八岁时就开始吐诗、写小说和画油画,少女时代开始发表作品。九岁那年,父亲不幸去世,忧郁、痛苦就滋生不止,使她有一种被遗弃的难以忍受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平息的内疚和落魄感,过早的步入了成人痛苦寂寞的领地。这一切使她产生了难以摆脱的幻觉,她好象要在一定程度上对父亲的死负责(《爸爸》)。小姑娘过早的成熟,给她带来了本来还不应该有的烦恼和思虑。这种不幸的成熟,造就了她特有的诗人的气质。在史密斯女子学校读书期间,她就荣获了学术和文学优秀奖,并在校委会得到了《小姐》杂志的夏季编辑位置。毕业后,获得奖金去英国剑桥大学深造。于1956年出版处女诗集《巨人》,又名《巨大的雕像》。那时她年仅24岁,但《巨人》因她所表现高超的诗歌技巧而得到广泛的赞扬。只是有机会重温她的诗作时,这本诗集已隐隐约约地暗示出她后来作品中令人惊骇的不平衡现象。在温柔的诗行里,我们能感觉她那时的独特忧郁了,才知她那时的精神生活就已经极不稳定。上中学和大学时,就曾服药过多,多次自杀未遂。在《拉扎勒女士》中,她象给孩子讲童话一样讲给我们听:“我又是一个笑盈盈的女人/年仅三十岁/却有九次想要象猫一样死去。”罗伯特·落厄尔在波士顿大学讲授诗歌时,她偶尔也去听听,但她不是正式学生。落厄尔在她死后由她丈夫特德·休斯(Ted Hughes )编辑出版的第二本诗集《阿丽尔》作序时回忆说:“我感觉到她的羞怯和个性,从未想到她后来令人震惊而成功的结果。”

在英国读书时,普拉斯认识了青年诗人特德·休斯(1984年为英国最负盛名的桂冠诗人),并同他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按理,年轻的母亲还刚刚开始甜蜜的生活,但普拉斯无法轻而易举地同时信任缪斯、母亲和诗人,这三重角色,妇女特有的不满在她身上表现得更为敏感。在她尖锐的个人声音中,很难体会到她之前的女诗人的集体力量。她从不希望象别的女诗人一样为女人说话,她的诗与别的女诗人的诗大相径庭。她诗的意象不仅仅是家庭生活的意象,(如镜子、烹饪、抚养孩子、纱巾、为家庭成员所干的活诸如此类),而且还只是有限的空间意象(家、疗养院、房间、花园),更为突出的是人类自身的意象(伤疤、血、头发、骨骼、子宫、尸体等),坦率地指出生活中多种病态的人,用病态的利眼洞察病入膏肓却又装作健康快乐并且充满希望样子的社会,用癔病的听觉收听社会的杂音。由于社会的习俗,也由于对孩子真挚的爱,她无法得到写作和思考所必需的空间,这种痛苦造就了普拉斯诗中的主题,她身上的“男性”或“侵略性”精力的表现比一般女诗人更为突出,虽然她很绝望,(从《冬天的树》、《三个女人》和《涉水》中可以感觉出来)。普拉斯的丈夫开始对她很爱,然而也许女诗人独自的悲观情绪和强烈的女性意识,她总认为自己象羔羊一样受丈夫虐待(休斯在六十年代,另有新欢,使普拉斯非常痛苦)。1962年冬天,她和休斯分手了。她又从美国移居英国,但生活已显得更加紧张不安,一种少有的孤寂莫名地纠缠她,好象在呼吸空气中烈性的麻醉剂,痛苦造就她诗的活力。此间,诗却滔滔地从她心灵滑出来。这些诗节奏强烈,意象冷漠,形象有力,又与读者相隔一定距离,不可避免地要用参差的诗行来展示焦灼欣慰的主题,再也见不到她早期诗中温柔的调子,通篇全是由炽热的意象构成的凝炼的诗。这些看似雪片般的诗行,却象冰雹,凶猛地砸向看似碧绿其实全是野草的传统和人类。她将自身的一切都融进了诗的金字塔,在自白派的领地上越飞越高。

普拉斯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每一件意外事故,一点委屈,甚至一次擦伤,墙上的苍蝇,在诗人忧郁多情的眼里,都是毁灭的自白。如她的诗:

挫 伤

色彩向这地方拥来,暗淡的紫色,

躯体的其余全洗干净了,

珍珠的色彩。

在岩石的深渊里,

海洋着迷似地吸着,吸着,

一个空洞,整个海洋的中心,

一个苍蝇的体积,

毁灭的标志,

慢慢从墙上爬下,

心关闭了,

海浪退了,

镜子裹上了尸布。

“暗淡、深渊、空洞、苍蝇、毁灭、关闭、尸布”等等,她格外留恋的灰色意象,她在创作上,越来越偏食了,她为自己的自杀准备了许多嫁妆。在诗的镜子里,再也不会映现更多的东西。普拉斯对其受伤的内心表现,总让人感到格外委屈。诗中分行有力的比喻,最凝炼的句法以及她对诗行的节奏与和谐的关注,她用光学仪器看懂了自己心灵的肌肉组织,并且还要努力对自己的愤怒进行毁灭性的抑制。她鼓舞了其他诗人扩展了他们自己的抒情领域。

自白派中,虽然最有成就的诗人只有四、五位,但是,最有代表性的是普拉斯的诗,她反复写自己如何追求死亡,醉心于在自我与客观之间的关系中发掘混乱,几乎把自白派中的那种悲剧式的自我揭露推倒了极端。在她眼里,自我和世界靠痛苦结合。她最强烈地代表了美国当代诗歌中的自白派倾向。在进行这种略带冒险的独特而成功的内心破坏因素的表达过程中(《拉扎勒女士》),她是一位自杀专家,“死/是一门艺术/所有的东西都如此”,1963年2月11日的清晨,她一头扑进了煤气炉的怀里,再也不愿醒来。对她的这一行为,她的朋友执着认为,普拉斯已部署了下一步,指望在九点钟之后被她的打杂女工发现,但是,令人可惜的是,那天,这位打扫清洁的女工不知什么原因姗姗来迟。当她到来时,普拉斯已经死了。

普拉斯最杰出的诗歌,是在她一生的最后二、三年,更确切地讲是最后五个月写的。她死后,虽然也能逐渐发表一部分诗,但聪明富有天才的休斯(她原来的丈夫),对普拉斯的诗作却格外自私而做出过敏的事情来。普拉斯的一部分诗作,他一直压了二十多年,直到一九八二年才首次发表,他还销毁了她最后的日记,令整个文坛遗憾。这也是诗人休斯的一大天才的行动吧。不过我丝毫也不想贬低休斯的一切。

自从出版《阿丽尔》之后,随后出版了《涉水》、《冬天的树》两本诗集。这虽然扩大了《阿丽尔》的成就,但改变的范围并不可观。正如洛厄尔写的那样,在《阿丽尔》这本诗集中“一切......都是个人的,自白的,感觉得到的,但感情的方式是控制的幻觉,一种狂热的自传......自杀,仇恨父亲,自我憎恨——对于恐怖的快乐似乎没有什么过分的东西。然而这是太过分了:她的艺术不朽正是生命的分裂”。在《高烧103度》中,她认为“带着洗不掉的臭味/爱情,淡淡的烟雾在滚动,从这儿/象伊莎多拉的纱巾把我卷入恐怖。”作者始终没有放弃病态社会的洞察。在她的心中,爱情是那样虚伪和可恶。在《申请人》里,她将自己描绘成候选人,描绘成一种以“玻璃眼睛、假牙、拐杖、背带、钩扣”“橡皮乳房和一个橡皮胯部”组成的自动机器,在这里,爱情的本身是令人沮丧的。我们不得不相信她和休斯的分离是她向真正的爱情迈出的第一步,虽然她一直都没能找到。在一首诗里,月亮“象拖一种黑暗的罪恶一般拖着海洋”,在另一首诗里,月亮“要残忍地拖走我/使我贫瘠/她绚丽的光芒刺伤了我。”至于太阳,“我遭受过落日的暴行/根系已被灼焦。”本来无私的太阳也在欺骗凶吓她。“太阳的泥罨剂引诱我激动”,“太阳把墙上的血污晒干”,太阳变得很自私,也在为病态的社会粉饰太平。虽然她在《晨歌》中也把自己的母爱镶嵌诗中“爱情,驱使你象一块迟钝的金表在走动。”“为你的到来歌唱”,但是,那些铭刻所有读者心中的诗,就象把人们带到一座美丽的城市的火葬场。她把歇斯底里与创作性行为揉为一体,以梦魇般的描写,哥特式的方法表现一个性虐待者的痛苦的追求,《高烧103度》以它显示一位裸体甚似放浪形骸的野女人刻在读者心中:“我的自身分解/老妓女的衬裙——/通往伊甸乐园。”还有她的《分割》,她为切着“我的拇指而不是洋葱”的菜刀而颤抖,并且还以为自己正在走向断头台,猛醒之时才惊喊:“卑鄙的姑娘/裁断拇指”,血淋淋的指头象在立体电影里一样向我们伸来。她是自杀专家,《死亡与商号》:“我不激动/寒霜结成花朵,/露珠凝成星星;/死亡的钟表,/死亡的钟表。//有人,已将它敲响。”在《燃烧的女巫》中:“我要解剖这个时代,/我要嫁给石影里的灰烬,/我的贞操舞动,光明上升到大腿。/我毁灭了/毁灭在这所有的光之罩裙中。”在《边缘》里,她是那样兴奋:“死之光/从甜美,纵深的喉舌里溢出芬芳。”她又会从自己的骨灰中站起来,变成吃人的人,毫无恶心地“将人作为空气来吃”。此外,还有许多诗。如果认为这类诗只描写痛苦和失望,那是不够的,还应加上最后一句:这类诗歌只有到了某种深层的痛苦和失望可以判定是接近生命的尾声的时候,才有这种体验,写出这类诗来。它的内在的感染力正在于这种新奇。

我们知道,在一系列诗中——《蜜蜂相会》、《蜂箱到达》、《蜂刺》、《蜂群》、《过冬》——这位曾写过野蜂论文作者的女儿,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关于异化和死亡的紫梦中,成为蜂王和受害者。这些非同寻常的诗歌在成就上令人赞叹,同时在艺术上令人惊讶。她的诗作,开端相当正规化,然后不慌不忙地逐渐加强力量和浓度。她的许多诗都让我们看到了她已经预见到自己的死亡。但是,这些诗的力量不在于因为我们得知了即将付诸实现的大事,而在于她把日常生活中很简单的素材变成令人不寒而栗的象征,用自我否定的笑声来掩饰绝望。

对普拉斯来说,生活都是多余的,多余的部分既避免不了发疯的体验,也不能和它分开。疯狂即癔病式的疯狂,把它看作是作者对生活荒谬性病态的一个隐喻更为妥当。这种隐喻,我们从她的诗中时时可以感觉到。没有一位当代诗人(至少是她以前)能如此彻底地揭露自我对性虐——性受虐狂,对毁灭自己欣喜的强烈迷恋。她在美国后现代主义的自白派这条小溪中,坦率地将个人隐私、内心创伤、紊乱情绪、自杀愿望和性冲动公诸于众,在散乱的密码中,目睹她血压升高,换气过度的呼吸,从而达到了自白派的目的——“内心和语言上的象征融为一体。”

虽然,自白派也和反学院派、黑山派、垮掉派、具体主义及派别外的离异分子一样,受到许多人的责难,然而正是由于自白派自身的内在的诱惑力而惊醒了后来冷静的诗人和批评家,人们不再头脑发热地评价这类诗了,因为这些诗的精华无不肯定地表达了诗人感情生活的真实性,这种极其罕见而又可贵的真实性,终于被当代人接受了。

近几年来,随着她的过去的丈夫特德.休斯日益公开她的诗作,她在国际上的声望也日渐升高。曾再版七次的诗集《阿丽尔》,获得1982年美国普利策诗歌奖,普拉斯终于成了文坛关注的诗人。虽然,我在这篇短文里为普拉斯及其诗歌作了许多辩护,我这律师不很称职。不过,应该告诉读者的是我既不是普拉斯的朋友也不认识普拉斯,当她离开世界的时候,其实,我的母亲还是一位很害羞的姑娘。现在,对我来讲,她已经是一名历史上的诗人。只是在我有幸接触到她的诗的时候,她的诗引起了我的骚动和兴奋,使我无能为力拒绝对她的诗进行评论而只能暂时避开别人不管。

写完短文,我似乎更加担心,请允许我再加一句:我的这篇短文可能会贬低西尔维亚·普拉斯的作品价值,所以,我只想厚望更多的人能见到她的诗而不是我的这篇评论。

1987年12月10日——25日于浙江金华

2000年7月打印

注:普利策文学奖:她是于1917年由新闻业大老板普利策遗嘱设立,每年颁发

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并不是永恒,因为当你一生下来,死亡也跟着你一起生下来,生命中每一片刻都在朝死亡移动,所以我们只能抓住生命的每一个瞬间。贺拉斯告诉我们:“每天都想象这是你最后的一天,你不盼望的明天将越显得可欢恋。”这句话是让我们珍惜生命,感激生命中的每一天。

殊不知,生命是残疾的。微观看,人生短暂,仅那么六七十年,至多百十年,若中途有什么意外,恐怕还活不到那么久,然而这中间有多少人是真正为自己活着?又有多少人真正找到了自我?为向上爬绞尽多少脑汁?为挣大钱煞费多少心血?其实,与其说你赚了大钱,倒不如说你被钱所赚,因为钱赚走了你的青春、时间、体力,和生命。只有一次的生命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说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由于所有的财富都可以失而复得,唯有生命只是一次;但许多人宁愿用它换取那些所谓的财富,却把全部生命耗费在名声、权利或金钱的积蓄上。他们临终时却如此悔叹:“我只是使用了生命,而不曾珍惜生命、享受生命。”

活着,真好!然而人不可能永远活着,生命从它诞生的那一天就开始走向死亡,就开始与死亡做一生的搏斗。所以活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生命能够承受多大的重量,生命有着怎样的韧性,其实我们常常是弄不清楚的。我们更为清楚的是生命的脆弱。考试失败,晋升受挫,邻居失和,家庭矛盾,恋人移情,小孩吵架、兄弟吵嘴等等,甚至是许多鸡毛蒜皮提不起筷子的事都令人失去理性,心智大乱而导致生命危机:自杀或杀人。所以很多深刻的哲人在总结了形形色色的人生后都叹说生命何其脆弱。古代行船的人有一句话“船板下面是地狱。”只是一板之隔,生死两境,可知生命的脆弱,随时随地都会遭到灾难的可能。我们若有这种觉悟,心中存着“现在是生命最后的一刻”,无论遇到任何情况也不会惊慌失措。

生命只有一次,要真实地活着,且活得尽可能地精彩和珍惜生命的人为数不多。每一次风雨之后,让心灵感受生命拔节的人更为寥寥无几。生命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一次,而生命一旦来到这个世界上,便负有严肃的生命使命,那么,我们究竟该如何对待我们的生命?

据说当代是“自私与不负责的时代”。多年前,三岛纪夫和川端康成都是日本著名的作家,但是却先后自杀了,一个是切腹,一个是含煤气管。他们的死,据许多心理学家分析,可能是唯恐自己身体及创作能力衰退,而企图在生命的巅峰陨落,以保存世人最美的印象。其实,敢死,固然精神可贵,敢活有时比敢死更为可贵。因为生命本是脆弱的,但脆弱的生命一旦勇敢地承担起使命和苦难,才显出一种尊严。有时你要记住,你活着毕竟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生命是从你造化接受的恩赐,你有责任承当这项恩赐。你若不珍惜生命,善巧运用内外条件去自利利他、自觉觉他,你就未尝真正做到“主人翁”。佛说:“命在呼吸间。”人无法管住自己生命,更无人能挡住死期,让它永驻人间。《涅盘经》说:“人命之不息,过于山水。今日虽存而明日难知。”这就是说,人类生命流逝的速度比滔滔而下的山溪更为迅速,转眼之间就消逝了。今天虽平安,可谁也无法保证明日的安定。《摩耶经》中有一节谈到,人生的旅程就是“步步近死地。”一天一天、一步一步接近死亡,这就是人生的真相。既然生命这么来去无常,我们更应该好好地珍惜它、利用它、充实它,让这无常宝贵的生命,散发出真善美的光辉,映照出生命的真正价值。

生命是宝贵的,谁开得起玩笑?生命又是残忍的。想不到,多年以后,台湾女作家三毛,竟在医院房里,用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个生命匆匆逝去,在很风光和精力旺盛地展开着自己人生的时候遽然消失,好像是留给后人一种思索,又好像无从把握生命的重量。这是无法承受也得承受的现实。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明明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却又迷惘自身的价值。楚辞体的辉煌抹不去汩罗江畔的哀怨;向日葵的一抹金黄的永生抹不掉枪响后灵魂被锯割时疼痛的煎熬;诗坛上的中国童话抹不去魂断激流岛的悲剧;法国的《羊脂球》抹不去喉管割破时的血腥味;俄国诗人叶赛宁,他的死也很艺术的—— 他割开自己的血管,以笔蘸着流下来的血,写他最后的一首诗,直到血尽人亡;还有美国的普拉斯、杰克·伦敦、海明威,到苏联的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中国的海子、戈麦、徐迟等等,一串长长的名字是列不出尽头。很多作家都自杀了,我想主要是他们获得不了那个时期生命所需的那种宁静,他们会被逼成歇斯底里的。他们的判断力太明智又特别强,所以选择了谢绝人世的方式。面对死神的到来,田汉说过一句话:“艺术家不妨生得丑,但不可死得不美!”是的,那简直是一些艺术的殉道者。

若要穷其究竟,那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活着?仅仅是活着?难道我们被什么施予了某种生活计划?难道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体验开始与终结?那又是什么样的终结?爱因斯坦说过:“只有为别人活着才是有价值的。”是的,生命是一种承诺——一种对父母、对亲友、对社会,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美丽的承诺。生命是一个过程,也是一种目的。每个人的生命态度各有不同,我想这也未尝不可。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人,都是带着某种使命而生于世上的极其宝贵的人。人绝不能为外界而活着,而应为自己的生命而活下去。一位台湾女作家说过这么一句话:人活着的时候总该好好活着,不为自己,而为那些爱你的人!因为死亡留下来的悲哀不属于自己,而属于那些还活着还深爱着你的人!到世上来一趟,为不多的几颗心灵所吸引,所陶醉,来不及满足,也来不及厌倦,又匆匆离去,把一点迷惘留在世上,能不令人恻惊!

生命一旦结束,便无法复生,一去不返了,所以生命是无价之宝,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既然如此,我们应在有生之年,善用上苍赋予的生命,为自己,也为社会做出点贡献,才不致于辜负那些为我们生命存活付出心血的人。

生命作为一个流程,流程中充满着尴尬,每个人都必须承受生活中所有挫折和痛苦,好好活着,善待生命,而我们有时无力抗拒这种尴尬时,活下去的确需要很大勇气,非大智大勇者所不能为。敢活有时比敢死更可贵,因为生命是短暂的,因而也是宝贵的。在这短暂而又宝贵的生命里,应善待生命,好好活着,抓住生命中每一瞬间,不应选择消极的方式结束生命,却私自将痛苦和迷惘长久地留给亲人和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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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生命

有位哲人说过:珍惜生命,因为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过我现在要说,珍惜生命,因为生命不只是属于自己也属于爱你的每一个人。

神说,地要长出青草和结种子的蔬菜,各从其类,以及结果子的树,也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事情就这样成了。

于是,地长出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蔬菜,它们各从其类,还有结果子的树,也都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神说,这很好。

神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之物;要有雀鸟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飞翔。

神就造出了大鱼和水中所滋生的各种有生命的动物,它们各从其类,又造出各种飞鸟,也都各从其类;神说,这很好。

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到他的边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

与一切有生之物相连的那人还有指望:因为活着的狗比死了的狮子更强。

这是《旧约全书·创世纪·传道书》中对生命起源的一种描述。不管我们相信不相信,我们知道生命是美好的。其实生命是如何产生的,无论是人类的十月怀胎还是其他生物的长久孕育,生命的产生都是一个艰难和美好的充满希望的过程。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不可以轻易放弃生命的。

本来,人的生命只有这一次,对于谁都是宝贵的。那我们应该怎样对待生命呢?我觉得我们既然到世上了一遭,就得珍惜生命的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说,生要比死更难。 死,只需一时的勇气,生,却需一世的信心。所以我们要珍惜生命,不要在于它活的是不长久,而在于活得是否充实,是不是有意义。

现在,在许多高校,传入我们耳朵最多的消息就是:某所大学又有学生跳楼,某所高校又发生一起凶杀案……我们不可以否认,随着我们国家知识层次的提高,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越来越多的生命从我们身边消失了,而这些逝去的生命十有八九是我们同龄的大学生。我们对这些生命的离去想过什么吗?没有,我们很多人都是漠不关心,最多也是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可是,当我们麻木的谈笑别人的生命的时候是否想起我们有一天也会想他们一样走向不归路;或者,我们是否担心过我们群体的安全,是否想过要怎么阻止这种现象的发生。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人离去的越来越多。渐渐地理解到生命是那样脆弱,心理自是珍惜,不敢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想来许多人和我的想法相似,因为生命的来之不易,因为离开对不起辛苦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父母,对不起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这么想我们定不会自杀,相反我们会保护我们自己的生命。这也是一种本能,人类都有一种求生的本能。可是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并不就是说我们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自杀是一种冲动,那一刻自杀者不会想那么多的责任和生命的来之不易。

笔者曾经问过许多人:当你极端郁闷时,感到生活没有信心时,你是否会放弃你的生命。笔者很高兴他们大多数人的答案是不会,可是,现实中却不是这样的,我们身旁的大学生把“不想活了”、“想死”、“我要跳搂”……极其消极的词语当成口头禅。不知道他们相干没有,这都是很不好的心理暗示,积累到一定程度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话说的越多,就是越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到极端时候,我们就不好控制自己的行动,也会造成终生的遗憾。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对生命的不负责,对生命的浪费和污染。

肖伯纳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生命如果不去珍惜不去开拓或者弃置不管,那生命也不算是生命了。所以,我们应该以一颗积极与平和的心去掌管我们的生命。即使遇上人生的暴风雨,也不要放弃,也不要丢失信心。不要对生命抱怨,我们要心存希望和向往,迎接一个有一个雨后灿烂的太阳。把每个黎明都看作是生命的开始,希望从来就没有消失过,是我们没有发现。

珍惜生命不仅仅是指的不放弃生命,不放弃生命只是最基本最基本的一个条件。没有这个条件,一切都是虚无和没有意义的。可是有了这个条件也不代表珍惜生命,借用惠特曼一句话:当我活着,我要做生命的主宰,而不做它的奴隶。我想这样就足够了,不做生命的奴隶就不会对命运束手无策;不做生命的奴隶就不会颓废地生活。

看看我们的大学生活吧,我们有没有因为自己虚度年华而悔恨,有没有因为碌碌无为而觉得羞耻。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接连不断的晚会和party、充满诱惑的社会,我们是否感到迷茫。当我们筋疲力尽的参加晚会躺到床上时,我们有没有问过自己:我们学到了什么,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的生命有没有意义?

道理很简单,假如你现在说: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没有关系,我还年轻。没有关系,死亡离我很是遥远。我想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生病的经历,我们每个人都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那么当你生病或不舒服时,你是否想念你健康的时光?答案是会的,会的,这是我们普通人的普遍心理。所以为了我们离开人世的时候不后悔,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属于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在这短暂的生命历程中,交织着矛盾和痛苦,充满着求索和艰辛,遍布着荆棘和坎坷,这正如那不为人知、寂寞生长的野草,只有异常沉重的付出,才能换来无比丰硕的甜美。渺小与伟大、可悲与丰富、失意与重塑、挫折与幸运……只有珍爱生命,把握自己,才能抛弃渺小、可悲、失意和挫折,拥抱伟大、丰富、重塑和幸运。要知道,生命是这样的可贵,连小草也在不断挑战极限、完善自我呵!

希望大家,珍惜生命,珍惜家人,珍惜爱人,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自然,珍惜有生命的和维护生命的一切一切!生命不只是你自己的生命,它属于爱你和你爱的人,同样也属于我们的社会和全人类。所以为了善良的爱我们的人们,为了我们的社会,我们负起这最基本的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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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值得你珍惜?我想除了自己的生命外,还有什么让我们能够值得珍惜呢?不论什么东西都要建立在生命存在的情况下,才能够有它自身的意义。善待自己的生命,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在我们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生命的强者,面对命运的挫折,坚强地生活,并让生命出了光彩:

张海迪,1955年生于济南。5岁时,她患上了脊髓病,胸部以下全部瘫痪。在残酷的命运面前,她不但没有沮丧,而且还顽强地与疾病作斗争。她发奋学习,学完了小学,中学的所有课程。自学了大学英语、日语、德语和世界语,并攻读了大学和硕士的学位。张海迪从1983年开始创作,编著了《向天空敞开的窗口》、《生命的追问》、《轮椅上的梦》等著作。做到了生命的原则,她没有放弃,而是顽强地活了下去。做出了超乎常人地选择。

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必须好好珍惜。就如同我们地榜样“霍金、张海迪”。突然,我想起了一句名言:“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朵热烈或温柔朵生命。”还有一句课文理讲的:“虽然生命短暂,但是我们却可以让有限的生命体现出无限地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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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斯为浩劫,诚为国殇:截至5月13日21时08分,四川汶川地震死亡人数已超过1.2万人,仅四川省已有12000余人遇难,受伤26206人,被埋9404人,入院伤员近7000人,而处于震中区域的约6万人仍杳无音信。血泪之地,生民之哀,家国之痛。当数以万计的生命失去了迂回与生还,也同时将我们所有人带向了悲伤与疼痛。

“5•12”,像一块突如其来的黑纱,系在我们每个人的左臂。如果说灾情即是最大的政治,那么我们以“第一时间”的反应表达政治的良知。总书记第一时间作出指示,共和国总理第一时间赶赴灾区,解放军和中央多个部委第一时间发起响应与联动,国外政要第一时间表示慰问与哀悼。

与此同时,权威的信息第一时间穿透灾难的屏障,以跑在谣言前面的方式抵达公众。而且就在灾难发生的次日,北京奥组委负责人表示,要把奥运火炬传递和抗震救灾结合起来。奥运火炬将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缩减规模,简化程序,注重简朴,讲求实效。在火炬传递开始前,全体参与者将默哀一分钟,向在地震灾害中遇难的同胞表示哀悼。在火炬传递的起点、终点和沿途设立募捐箱,悬挂抗震救灾标语,把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奥运圣火传递的热情与抗震救灾的实际行动紧密结合起来。

找了很多,,,你自己选写的比较好的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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