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地主有关的词语
跟地主有关的词语
剥削 [bō xuē]
生词本
基本释义 详细释义
原指搜刮侵夺,现指使用[一个人的] 劳动力而不给予公平的或相当的报酬
近反义词
近义词
克扣 抽剥 搜刮 搜括
善待土地的、保护土地的句子
保护土地,就是保护我们的生命。
坚守耕地红线 建设美好家园
万物土中生,寸土如寸金
节约土地资源 造福子孙后代
节约用地牢记心 保护耕地多尽力
土地不光是农民的命根子 也是十三亿人的命根子
节约用地始于心,科学发展践于行
耕地是我们的生命线,我们是耕地的保护神
牢记土地法 利民利国家
严格土地执法,保护土地资源
土地是民生之本 和谐是发展之魂
有了脚下地 才有口中粮
以节约土地为荣 以抛荒耕地为耻
土地最珍贵 保护第一位
节约今天一片土 留给后人一寸金
开发资源,不可急功近利 使用土地,不忘依法合理
珍惜土地资源 当好国家主人
保护耕地人人参与 节约资源家家受益
土地是世代生存的基石,资源是持续发展的保障
群策群力保护土地资源 同心同德共建皖美家园
珍惜国土资源 实现持续发展
保护土地功在当代 珍惜资源利在千秋
科学发展合理利用 节约资源保护环境
严格土地管理制度 努力构建和谐社会
损坏耕地一损百损 节约资源一荣百荣
浪费耕地可耻 节约资源光荣
彻底告别粘土砖 留得沃土千万年
用好土地就是发展生产力 管好土地就是保护生产力
坚持依法征地 切实维护农民权益
土地是国家的宝贵资源,节约是大家的共同责任
牢固树立惜土惜地意识,坚决制止乱圈乱占现象
保护耕地,寸土必珍
保护耕地你是参与者,和谐家园你是受益者
节约用地是美德,乱占滥用要制裁
保护土地就是保护人类自己
保护农田,依法用地,科学规划,和谐发展
耕地保护始于心,节约用地践于行
土地连着千万家,监管要靠你我他
利用与保护并举,开源与节流并重
保护耕地人人有责,科学发展人人受益
有限耕地,无限珍惜。
合理合法利用土地,共建共享和谐安徽
用地要节约,规划要科学
国土,今天你保护了吗?
热爱国土在我心 珍惜资源见我行
珍惜国土人人有责 振兴安徽从我开始
珍惜耕地人人关注,粮食安全家家受益。
国土资源有限,节约意识无限 --安徽国土资源厅宣
保护耕地在于一点一滴
珍惜资源在于一朝一夕
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守住土地,就有粮仓!
土地资源是块宝,子孙万代离不了
农田保护身体力行 粮食安全警钟长鸣
珍爱土地有你有我 节约资源你好我好
生态源于耕地保护 和谐始于节约资源
让土地母亲修养生息,为子孙后代留得良田
节约用地是大事,集约用地是好事,没有批地别办事,违规用地要犯事
有你有我有大家 保护耕地为万家
保护土地人人有责 和谐安徽你我共享
保护耕地人人有责 珍惜土地子孙受益
人多地少是国情 保护耕地是国策
依法使用土地 利己利国利民
落实耕地保护制度 切实保障发展用地
用地要节约 规划要科学
控制用地总量,禁止盲目开发
实行土地用途管制,禁止乱占滥用耕地
土地资源是金,人地和谐是福
推进土地开发和整理,服务安徽新农村建设
土地关系你我他,合理利用靠大家
保护耕地粮为纲,坚守红线法是本
想金山,盼银山;守住耕地是靠山
一分土地,万分珍惜
严格土地执法,节约集约用地
一心一意节约用地 一分一亩保护耕地
坚守耕地红线 建设绿色家园
保护土地,节约资源,造福子孙万代
加强土地管理,构建和谐安徽
保护耕地全民参与,合理用地国人受益
人类靠耕地生存,耕地靠人类保护
土地利用依法依规,经济发展又快又好
依法用地,科学用地
十分珍惜合理利用土地,促进经济又好又快发展
依法管地 依法用地 依法护地 构建......更多唯美的句子:www.weimeidejuzi.cn
形容土地 收成少 还有什么句子
今年土地失收,或今年土地欠收
形容不能让土地的句子
题干模糊不清不能回答
形容土地荒凉的成语!
形容荒凉的词语3个:
荒芜 萧索 肃杀
寸草不生、不毛之地、萧条冷落
形容荒凉的成语:
满目疮痍 不毛之地
成语表达
【十室九空】室:人家。十家有九家一无所有。形容人民大量死亡或逃亡后的荒凉景象。
【不毛之地】不生长草木庄稼的荒地。形容荒凉、贫瘠。
【赤地千里】赤:空。形容天灾或战争造成大量土地荒凉的景象。
【荒郊旷野】指人迹罕至,空旷荒凉的郊外。
【功郊野外】指人迹罕至,空旷荒凉的郊外。
【荒山野岭】指荒凉无人烟的山野
【荒无人烟】人烟:指住户、居民,因有炊烟的地方就有人居住。形容地方偏僻荒凉,见不到人家。
【荒烟蔓草】荒烟:空旷荒凉的原野上的雾气;蔓草:蔓生的野草。比喻空旷偏僻,冷落荒凉。
【荒烟野蔓】荒烟:荒凉原野上的雾气;野蔓:野草。形容冷落荒凉的景象。
【鸡犬不闻】形容极为荒凉冷僻。
【人迹罕至】人的足迹很少到达。指荒凉偏僻的地方。
【衰草寒烟】衰草:衰败的野草;寒烟:空旷荒凉的原野上的雾气。比喻空旷偏僻,冷落荒凉。
【寸草不生】土地贫瘠,什么也不生长。
形容环境荒凉的古诗
山行镼砄横翠微,黄昏到寺蝙蝠飞。——韩愈《山行》
赞美土地的成语
瞻望咨嗟_成语解释
【拼音】:zhān wàng zī jiē
【释义】:咨嗟:赞叹。左顾右看,不停地赞美。形容感触颇深。
【出处】:宋·欧阳修《相州昼锦堂记》:“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
描写“牛耕地”的句子有哪些?
1、酷日下,牛喘着粗气,打着沉重的喷鼻,低着头往前使劲的拉着犁铧,泥土快速的向旁边翻滚开来!
2、佃农旧社会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被迫向地主、富农租耕地耕种,受到残酷剥削,西欧封建领主制经济下承租份地的农民也称佃农。
3、一幅画不是众多物件简单拼凑而成的。牛只是一头牛,草地也只有青草和鲜花,而穿过树枝的阳光也仅仅只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魔一般的魅力。
4、万千动物中,牛从来不与人为敌,还勤勤恳恳地提供了最彻底的服务。在烈日炎炎的田畴中,挥汗如雨的农夫最怕正视耕牛的眼神,无限的委屈在那里忽闪成无限的驯服。
5、许多年之后你再看,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回到村庄里,他们衰老的速度是一样的。时间才不管谁跑得多快多慢呢。
6、我们理性的部分,有意识的努力那部分就像是一个菜农,他小心而勤劳地耕种和照料着自己的一块菜地。我们内在无意识的冲动犹如一头狂躁的野猪,它随时都会闯进这块菜地,把整个菜地糟蹋得一片狼藉。
7、知识是智慧的火花,能使奋斗者升起才华的烈焰;知识是春耕的犁铧,一旦手入生活的荒径,就能使田地地芳草萋萋,硕果累累。
8、宁愿做一头老牛,日日俯首躬耕,偶尔回头,便能看到一大片整齐的田地。
9、我又不是别人家的阿猫阿狗,更不是你家耕地的牛,休想牵着我鼻子走。
10、六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大地,田野上,一头牛抱着沉重的身子和亍犁艰难地向前迈进,火辣的太阳使它气喘吁吁,每走一步,使撒下一河汗水,农民的骂声下像一道道催命符使你不得不前进,堆积如山的工作量使你半死不活,啊!
11、牛,你本神圣的躯伴为何要承载世俗的沉重,你本高中的血肉为何要承受皮鞭的毒打,你本孤傲的眼神为何是流淌屈服的血泪?
12、当鼹鼠匆匆忙忙地走着,渴望重新回到家,置身于他熟悉和喜欢的东西中时,他清楚地看到,他是一只属于耕地和树篱的动物,跟犁沟、常到的牧场、晚上闲荡的小路、经过栽培的园地不可分离地联系在一起。
13、原矛头蝮生活于丘陵及山区,栖于竹林、灌丛、溪边、茶山、耕地,常到住宅周围如草丛、垃圾堆、柴草石缝间活动,有时会进入室内。原矛头蝮吃鱼、蛙、蜥蜴、鸟、鼠等,也曾在住宅旁捕吃小鸡,甚至捕吃其他蛇类。
14、这个世界上除人之外所有的物种都是以很单纯的意义存在的,牛是用来耕地,狗是用来看家,唯独人被赋予多重生存意义,由此得以享受更多特权,同时!也将承担所有困苦。
15、我看到老人的脊背和牛背一样黝黑,两个进入垂暮的生命将那块古板的田地耕得哗哗翻动,犹如水面上荡起的波浪。
用什么句子来表达土地的味道或者土地的特点
It is heard that...
The land is ...
The soil is becoming...
There the tast of the soil sounds be ...
土地的誓言景物描写的句子的赏析
示例:"当我躺在土地上的时候……原野上怪诞的狂风"一段
分析:
1、这段话中密集的意象,如白桦林、红高粱、马群、黑土地等等。抓住这些特点,能充分体会到东北的地域特征。
2、品味形容词和短语的修饰作用。这段话用了大量的形容词和短语修饰事物,使事物带上丰富的、耐人寻味的意味。细心品味这些形容词的修饰作用,并且强调语言引起的"联想",着眼点在发挥学生的想像力,品味语言。如斑斓、奔驰、幽远等等,都引发读者的联想。
如果有一片地的地主和一位商人合作种树的话,最后的利益该怎么分(地
每一个时代都会有特定的历史标签,所以每一代人也都会有自己特殊的集体历史记忆。从高玉宝的周扒皮,白毛女的黄世仁,到琼花的南霸天,到四川的刘文彩,还有潘冬子同学的胡汉三……对当代国人而言,地主也正是这特殊的集体历史记忆当中的一种。
只是时光流逝,人事代谢之间,当年那些高度标准化和具体化的地主形象,却已有了复杂化和抽象化的趋向。人们已渐渐不再记得那些老地主们是什么样子了。一个80后“地主后代”如此讲述自己对“地主”的童年印象:
“我7岁上小学,语文老师还在课堂上讲,地主如何剥削,如何惨无人道,大年三十如何带着狗腿子,上贫下中农家讨债,掀房顶,抢女人,逼得人上吊等等。听得孩子们非常气愤,恨不得早生几十年,跟着、解放军,亲手将地主消灭干净。直到放学回家,我还心潮澎湃,拉住婆婆的衣角问:‘你见过地主吗?地主为啥那么坏?’不料婆婆翻了我一眼:‘有啥稀奇?我们家就是地主。’当时,我犹如挨了一闷棍。婆婆又说:‘如果不是成分高,你大爹也不至于这么大岁数还娶不上媳妇。’我心虚地嘀咕:‘不可能吧?’婆婆说:‘有啥不可能?刘家冲有十几户地主呢。教你认字的驼背爷爷就是地主,对你最好的大妈家更是大地主。’”
“我真叫弄糊涂了。驼背爷爷的老伴是聋子婆婆,都是好人啊。由于路太远,中午不方便回家,养父就把我安排在学校附近的老两口家吃饭。驼背爷爷是方圆几十里最有学问的人,他给我讲故事,还教了我不少成语,什么‘登高望远’‘冬虫夏草’‘月白风清’,可以说,我最早的文学基础就是他替我打下的。当我背着手,大人一般清清喉咙,在一群邋遢娃娃中间‘出口成章’时,连老师都在一旁吃惊。”
与这位80后“地主后代”相似,许多人已很难辨认出自己身边那些当年的老地主。这个一度在上个世纪主动或者被动左右着历史大势发展方向的群体,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标签化之后,等来的不是理性解读,反而是近乎彻底的遗忘。
作为一个业已彻底消亡的群体,地主的形象没能获得理性的重建,是一种深刻的悲哀——不能正确理解地主群体在中国近代社会秩序中所处的位置,不能正确理解地主与佃农在合作与斗争中如何达成利益均衡,就不可能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中国近代社会的真实面目。也就是说,若想还原一个真实的“旧社会”(中国近代社会),理性解读中国近代社会的地主群体,至为关键。
一、地主到底占有多少土地
关于地主霸占土地的比例,过去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地主富农只占农村户数的8%,占有土地则达到“全部土地的百分之七十至八十”。(《毛**选集》一卷本,页1250)
但1952年基本完成的土地改革否定了这个结论。土改中总计全国约有3亿多无地少地农民,共分得近7亿亩土地,约占全国耕地面积的42%一47%。在这一过程中,留给地主、富农的土地约有8%左右,同时还触动了中农的部分土地,留给地主富农的土地与触动的中农土地比例大致相抵。由此来看,过去“地主”、“富农”共占有不到50%的土地,并不是流行的70%—80%。
上个世纪30年代以来的历次调查数据,同样支持了上面这个结论。
1、1932年,国民内政部17省869县调查,地主户数占7%,占有土地38%。
2、1934年,国民土地委员会22省调查,地主户数占5%,占有土地34%。
3、薛暮桥根据农村复兴委员会1933年6省调查推算,地主户数占3.5%,占有土地46%。
4、陶直夫(钱俊瑞)估计1934年左右全国情况,地主户数占4%,占有土地50%。
5、吴文晖1934年估计,地主户数占3%,占有土地32%。
6、陈翰笙1946年分析,地主户数占3%,占有土地26%。
7、中共中南军政委员会土改委员会6省97县100乡调查,地主户数占4%,占有土地41%。
8、苏南5县973乡调查,地主户数占2.3%,占有土地31%。
9、东南4省235县调查,地主户数占3%(人口占4%),占有土地26%。
10、国家统计局根据1950年农业生产年报资料及各地土改前各阶级比重推算,地主户数占3.79%,人口占4.75%,占有耕地38.26%。
对上述数据做简单平均化处理,得出的结论是:中国近代地主占有土地比例大致在30%-40%之间,不可能超过40%;地主户数占总户数的3%-4%,人口约占5%。(高王凌《租佃关系新论》)
外国学者巴克(Buck)1929年在中国22个省168个地区,1,6686个农场3,8258个农户做了实地调查,调查结果是:
“有些私有的土地,被地主占有,分给佃农耕种,成为中国重要的问题之一。可是其幅度常有被过度佑计的情事。(实际上)不到四分之三的土地,为耕种人所领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土地,用于佃赁。在产小麦的地区,耕种人自有的情形多,占(全部土地之)八分之七,与之相较,产稻谷的地区,自有土地为五分之三。”
“将农民分为不同的门类是另一种衡侧佃货程度的办法:半数以上的农民为全自耕农。不到三分之一为半自耕农,其他百分之十七为佃农。”
地主的典型特征,除了拥有大量土地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出租土地给佃户。在出租土地的比例问题上,巴克也做了一个估计,认为30年代约有28.7%的私人土地出租,再加上约占6.7%的几乎全部出租的公有土地,租给佃户的土地共占全部耕地的35.5%左右(《剑桥民国史》)。
对地主实际占有土地数量的界定,关系到对中国近代社会性质的界定。如果认可70%-80%这个结论,那么就等于认可中国近代社会是一个佃农社会;如果我们认可30%-40%这个结论,就等于认可中国近代社会仍是一个自耕农社会。
二、地租到底怎么交:收租对象不是全部农产品
关于地主究竟搜刮了佃农多少劳动成果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的数据。基本语境无外乎是佃农的绝大部分劳动成果都被地主老财无情地剥削一光。不过遗憾的是,对地租具体怎么算,怎么交这个问题,却很少涉及。
林则徐对晚清江南地区怎么交租的问题有过实地考察。在《江南催拼科稻编》里,林则徐这样描述(译文):“吴地的习俗,是地里所种麦子的收入全归佃户,所种的稻谷则要给地主家交租。所以当地的佃农都喜欢种麦子,不喜欢种早稻。……”麦子作为“副产品”不用交租,所以林则徐说,当时江南地区百姓都普遍种一季麦子,再种一季水稻。
只有土地上的“主产品”交租,“副产品”不交租,在晚清是社会普遍现象。乾隆年间编纂的《岳州府志》里就提到,当地明确鼓励佃农多种杂粮,因为种稻谷的最大获利者是地主,而种杂粮的最大获利者是佃农。
杂粮的产量其实也是很可观的。以林则徐所调查的江南地区的春小麦为例,小麦七斗可以抵稻米五斗,而稻谷一石才能抵稻米五斗。一麦一稻总收入显然并不比种双季稻差,而对佃农而言,种小麦不用交租,显然更加划算。
三、租到底怎么交:不是所有土地都要交租
关于地租具体怎么算,怎么交这个问题,另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因素是:并不是佃农租种的所有土地都需要交租。
譬如:南方许多地方,只有水田才计算地租,其他附带在水田上面的旱地、山林、水塘则往往连面积都没有计数。自然也没法计算地租。而即便是水田,以湘中为例,在“中稻”交租之外,佃户另外再种的早稻或者秋季作物,都不再加收地租。
作为附带品的“山、泽、土”不计算地租,大约是清末民初时期南方的普遍现象。民国《南川县志》里就明确提到四川附带“山土”从不交租。浙江《兰溪县志》里也有着同样的说法。
这些山、泽、土究竟产出多少,是个很难统计的问题。不过产量不会很高是一定的,否则地主也不会将其当成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所以,判断地主对佃农剥削程度的高低,贸然下结论说地主拿走了佃农百分之几十的劳动成果,是极其草率的。
四、租到底怎么交:地租普遍是要的
中国历史上的交租方式,除劳役租,也就是履行给地主家干活的义务之外,可以区分为分成地租与定额地租两种。前者地主与佃农依照每年产量按比例均分;后者则属于按亩计算的定额地租,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铁板租”,不论丰歉,租额总是固定的,杨白劳所欠黄世仁的地租,大略就属于这种“铁板租”。
清朝乾隆年间,两江总督那苏图在一份给的奏疏里描述了当时清帝国的大概交租方式。那苏图说:“北方佃户计谷均分,大江以南,则多系计亩收租”。其实当时北方也很流行“铁板租”,只是南方更加流行。基本上,明清两代乃至民国,“铁板租”一直都是交租的主要方式。
文学作品里黄世仁凶神恶煞逼死杨白劳的主要武器,就是他们之间存在的“铁板租”,无论杨白劳的年成好坏,黄世仁的地租总归是固定不变的。一旦杨白劳碰上荒年,无法完成“铁板租”,欠下了债务,黄世仁再来上一个利滚利,息加息,杨白劳从此以后也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但实际上,明清两代的地主们基本上都做不成黄世仁。可以说,逼死杨白劳的“铁板租”,被完整付诸实施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明朝末年人耿橘大在谈及江苏常熟地方的田租问题说,曾这样说(译文):“最好的田地,每亩交租不过一石二斗,但实际收到的田租,从来不会超过一石。”实际收租比率不过80%而已。
清代道光年间华亭县的数据,上等好田,能收到“铁板租”的80%,比较差的就只有50%了,平均下来,不过是62%而已。
这种按照“铁板租”定额,交租的方式,在明清两代及民国时期也是普遍存在的现象。黄世仁那般一个子儿都不松口的现象,在明清史料里面几乎是看不见的。传统社会底层以儒学为维系,形成了很多平衡底层经济利益的乡约、乡俗,这些乡约、乡俗都制约着“铁板租”的实际收取率。清代人旺辉祖在《双节堂庸训》里头,就明确提及:“偶遇歉岁,自有乡例可循”。完全脱离了这种基层儒家乡约,如黄世仁般一口咬定“铁板租”不松口的地主,实在是少之又少的。
这个地租的率到底是多少,也很难得出具体的数据。但能收到8、9成的情况是相当罕见的。清朝人王炳燮就说,苏州地区实际收取的租米,多的也不过达到5、6成,少的才收到3、4成。苏湖足,天下熟。苏州地区田地好,灾害少,地租率仍旧如此,其他地区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判断一个地主对佃农剥削程度的高低,单纯以租佃数据为准,是存在很大问题的。
五、从明到清:地主们能收到的地租越来越少
总体上来讲,地租的实际收取比例,从明代往后,一直是在不断下降的。相关数据统计结果如下:
16世纪下半叶—17世纪上半叶的明代末年,约为八九成;
17世纪下半叶—18世纪上半叶的清代前期,约为七八成;
18世纪下半叶,约为六七成;
18世纪末—19世纪上半叶,约为七八成;
19世纪下半叶,约为六七成;
19世纪末,降为五六成左右。
也就是说,从明到清,地主们所能够收取到的实际地租,是越来越少了。
清代粮食亩产和总产量都处于上升阶段——全国土地基本上都获得了开发,美洲的玉米、甘薯等高产农作物相继引入——正是在亩产与总产量全方位上升的背景下,才有了清代中叶的人口大爆炸。粮食亩产和总产量上升,地主们能够收取到的实际地租率却在直线下降,这其中起作用的显然不是自然因素,而是社会因素。
——佃农杨白劳在与地主黄世仁的抗租斗争中完全处于劣势,黄世仁最后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杨白劳落了个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但就明清两代史料而言,非但黄世仁般的压倒性胜利极少存在,而且事实恰恰相反。在“催租逼租”与“抗租欠租”这一绵延数百年的斗争中,反是佃农们获得了空前的胜利。从明代到清代,地主们地租实际收取率的直线下降。
譬如曾国藩当年就在给朝廷的《备陈民间疾苦疏》里面谈到他所管辖的江南几府,说(译文):“每一亩田,产稻米自一石五六到二石左右不等,除去佃户平分之数与抗欠之数,最后业主所能收到的地租,怎么也超不过八斗”,可见佃户们的“抗租欠租”活动,在当时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普遍现象。
六、结论:实际地租剥削率只有30%
地主老财对佃农的敲骨吸髓到底有多狠,也就是“地租剥削率”。明清两代以来,租佃契约里所规定的地租额一般相当于土地正常产出的50%左右。这也是通常说地主剥削率高达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的史料依据。但“地租剥削率”其实并不完全取决于租佃,最终决定这一剥削率高低的,是地主最终究竟能收到多少地租。
如此而言,一个比较粗糙的结论即可浮出水面:如果说地租实收率只有租额的七八成(即70%一80%);同时,鉴于过去只对佃农的“正产出”计算地租,如果把副产品(如稻麦地区的小麦,以及田边地角的收获等)也纳入考察范围,那么,契约地租额应当大约只有土地总产出的40%。而实际收取到的地租率,则只有单位面积产量30%左右的样子。也就是说,明清两代乃至民国,地主老财们对佃农们的“地租剥削率”,只有30%左右,而不是一向所流行的50%甚至更高。
而且也只有这样一个数字,才能够解释为什么明清以来我们的传统农业社会始终保持着强大的稳定。倘若剥削率高达50%甚至更高的话,这种稳定势必是难以维持的。
我所知道的地主之家自从接受教育起,地主就被列为黑五类之首。他们的典型形象是黄世仁、刘文彩、周扒皮等等。他们集人性丑恶之大成:贪婪、狠毒、奸诈、腐化、堕落,无恶不作,无耻之极。他们的形象,贼眉鼠眼,鬼鬼祟祟。他们人还在,心不死,时刻觊觎着复辟资本主义。因此,我从小对地主有一种本能的仇恨和厌恶。
直到下放农村,我才接触到真实的、作为一个人的地主。我们村上有两个地主,都是五、六十岁,两人是表亲。我主要说一说其中的大地主吧。
大地主是一个老头,个子矮小,古铜色的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永远一身皱巴巴的破衣裳。村上年轻人告诉我,他是地主,我仔细端详,看他同村里农民没有任何两样。但是我害怕,因为我当时满脑子“阶级敌人人还在,心不死”的主席教导,我自然联想到当时话剧“夺印”里的情节。因此第一次的偶然照面,他看着我,脸上似乎想挤出笑容,我则板着脸,警惕而又冷漠地看着他。
多少年来,我们被告知,地主都是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和剥削分子。但是随着对老地主的逐步了解,我简直不相信他是地主。最重要的一条,他是我们村上干农活的第一能人。当地的农活中,一个是堆草垛,还一个是筛大筛子,属于技术活,村上能干而熟练的没有几人,包括队上雇农出身的生产队长,曾经的长工头子,他会堆草剁,但是大筛子筛得不怎么样;另一个贫农,大筛子筛得好,但是草垛堆得又不怎样。但是这个地主,两样农活样样做得漂亮,其它农活如耕田、耙地等,他样样在行、麻利,一天农活干下来,身上衣服不带一点儿泥星子,实在是地道的种田把式!我们队长是个种田好手,一般庄稼汉的种田水平他都看不起,但是对这个地主的农活一向夸奖。
更奇怪的是,队长说地主的为人不薄,从来不亏待打工的。他不止一次地介绍说,农忙在地主家干活,一天四餐,几乎每餐都有大鱼大肉,地主家人也没有他们吃得好。地主对长工从来没有斥责,特别对他这个长工头子,工钱也开得最高。
多年阶级斗争的宣传教育,与现实介绍相互碰撞,于是我得出这样矛盾的印象: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村上有田有地,镇上有半条街的店铺;他一生辛劳,是种田的好把式;他是地富反坏右之首,但在村上口碑不错;他很有眼光,几个儿子都供在外面念书;他作风正派,没有所谓妻妾之闻,他的老婆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年轻时很是漂亮,后成为地主婆,两人相依为命,苦度余生。
我下农村的那几年,文化大革命的阶级斗争之弦绷得正紧,所以,地主作为黑五类之首,遭受的磨难是最多的。那年头,三天两头阶级斗争新动向,于是把地主拉到大队去批斗。地主、富农们站成一排,垂首而立,每人胸前挂着牌子,上书“地主分子XXX”(后来因为批斗太多,也不挂牌子了)。批斗期间,不断有人高呼口号,“打倒地富反坏分子,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一串一串的,呼喊一个小时口号不会重复。地主、富农分子也得跟着举手,骂自己,喊万岁。
地主富农们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样敌对、仇视的氛围中。我注意到,地主们从来是上工最早,下工最后,最苦的活肯定派给他们。贫下中农干活时偷懒耍滑,停下来聊天说笑,地主们不敢停(尽管没有人监督),而且似乎没有听见,看不出说笑内容在他们的脸上有什么反映;贫下中农为自身利益可以吵架甚至打架,但是地主们似乎对个人利益十分淡然,不回嘴,不争辩,不解释。我从来看不出他们的喜怒哀乐,从来听不到他们对生活、对身边的事物、对个人行为发表看法、作出判断;他们永远无声无息,他们的表情要么漠然,要么是微笑,附和着你谦卑地笑。
跟地主有关的词语:等您坐沙发呢!